而且,此次出師的四萬人,兩萬是油滑潑皮、坊市少年,這個不談。但還有兩萬是從淄青、天平、泰寧、武寧、河東、宣武、義武、義成、朔方九鎮募的兵啊,他們雖然也才訓練了不到兩年,但應該可以了吧?
將不知兵!張濬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一個用兵大忌。
大軍在醴泉停留了兩天。
期間不斷有人私自離開軍營,去附近的縣城耍耍。他們多是長安少年,出手闊綽,幾乎將城裡的酒肉果蔬一掃而空。沒辦法,軍中的飯食淡出鳥來,吃不慣!
張濬抽空去軍營巡視了一番,結果發現有人在曬太陽,有人在喝酒,有人在畫畫,有人帶了妓女入營……
只有三四個都不足萬人還維持著一定的紀律,沒有這般胡鬧。
“你是哪個軍的?”張濬指著一支看起來還算整肅的部伍,問道。
“神威軍的。”一名都頭模樣的將領答道。
哦,對!差點忘了。
張濬才想起來,似乎劉崇望提過,出征的以左右神策軍為主,但其餘八軍也派了部分人過來,畢竟當初募兵他們也有份。
“何名?”
“沒藏再思。”
“給沒藏都將發賞,賜絹五百。”
“遵命。”
張濬的心情好了些,終究還是有可用之才的。等真到了兩軍交兵的時候,就把這些能打的列在前面,不能打的排在後面,以堂堂之陣破敵。
靈武郡王邵樹德兩次入關中作戰,似乎都是陣列破敵,這招應該比較好使。
九月初五,張濬下令大軍出發,繼續西行。
這次行軍速度快了點,似乎大夥也有點經驗了,十五天時間行軍二百九十里,抵達了一處名為淺水原的地方,附近曾是太宗大破薛仁杲的地方。
張濬下令在此紮營,打探訊息,同時收攏部伍。
這十五天行軍,有的部伍能正常走,有的走著走著就慢了,因為掉隊的人不少,因此前後拉得很長,必須收攏一下了。
“招討使,這裡曾經發生過不少戰事。”行營判官劉崇望看著附近的高山、河谷、森林,說道。
“說來聽聽。”帶著四萬人行軍到涇州,張濬的心境已經十分疲累,現在覺得打仗真的沒那麼容易了。
“武德元年,太宗於此大破薛仁杲,俘萬餘人。”
“大曆八年,渾瑊於此大破吐蕃。”
張濬聽了很是高興。
什麼叫彩頭,這就是彩頭!前兩次從長安出兵,都獲得了勝利,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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