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極十五年的時候,大郎邵嗣武在伊麗河谷置弓月等八縣,安置府兵,且牧且耕。
同光元年,又掠兩萬餘人。截至年底,他那八個縣已經有大約七萬奴隸。
去年一整年,又陸陸續續跑過去三千多中原健兒。
邵樹德還在移民的份額中,給他擠出了來自衛、貝、深、趙、德五州的各兩百戶百姓。
返回長安的路上,又令直隸、河南、淮海、河北、河東、淮南、關內、關北八道刑獄使,將流放罪人,盡皆發往伊麗河谷。家人情願跟隨著,可給予資糧,一同上路——尤其是犯事、坐贓官員,沒有選擇,舉家流放,以實伊麗戶口。
到了今年,景、棣、鎮、博、魏、孟、懷七州移民一千四百戶,繼續發往伊麗河谷。
可以說非常支援了,若非大郎的地盤底子薄,可能還會有更多人過去。
而拿了朝廷的好處,自然要為朝廷出兵征戰。
如果波斯主力攻南原,他們就要在北線策應,讓敵人陷入兩線作戰的窘境——這是地理位置方面的優勢,于闐確實沒法比。
“吐蕃那邊有沒有動靜?”邵樹德問道。
說話間,韓全誨又領著兩人進來。
李聖天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心下微訝,竟然是吐蕃人。
“拜見陛下。”鐵哥、沒廬氏夫妻二人一齊行禮。
“起來吧,賜坐。”邵樹德的目光從拜倒在地的沒廬氏渾圓緊繃的臀部曲線上離開,說道。
“謝陛下。”鐵哥起身道謝,坐到了御案對面的胡床上。
沒廬氏剛要坐到丈夫旁邊,儲貴妃笑吟吟地招了招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
沒廬氏臉一紅,坐了過來。
邵樹德介紹了一下鐵哥,隨後示意李聖天繼續。
“陛下。”李聖天看著對面的鐵哥,說道:“敝國其實有商隊定期來往於吐蕃,故能知道一點訊息。從於闐向南走,上山之後,可至羊同故地。據臣所知,那一片的吐蕃並未尊奉邏些的號令,官員、軍將、土王,多傾向於達磨贊普的血脈後裔。”
從於闐向南,確實有條古老的商道,經過後世日土縣,抵達阿里地區。
吐蕃好幾次入侵西域,也是從這裡出兵的。
聽李聖天這麼一說,鐵哥心下激動了起來,臉漲紅一片,直勾勾地看著李聖天,問道:“你沒有誆我?”
沒廬氏的臉也紅了,因為她挺翹的臀部底下,悄無聲息地進來了一隻手。
殿內沒有一人敢直視聖人,但她還是嚇得差點叫出來。
“鐵哥王子,我騙你作甚?”李聖天沒好氣地說道:“象雄、古格等地,哪個心向雲丹後人的?都在罵他們呢。”
鐵哥大喜過望。
他現在的危機感很強,因為弟婦蔡邦氏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但自家妻子的肚子毫無動靜。
難道是搞得少了?這個認知讓他有些欣慰。
蔡邦氏懷上了,一定是被聖人糟蹋得太厲害了。自家妻子沒懷上,那就是糟蹋得少了。在這方面,他終於勝過弟弟了。
但隨即又有些難受,聖人一定對他不滿吧?天可憐見,館驛之內,一定有聖人的眼線,他們可以作證,這幾個月他可從沒與妻子同房啊。實在受不了,只能在妻子幽怨的目光中,去平康里嫖妓……
“如果從於闐驅兵而上,可能奪佔那些地方?”鐵哥緊緊盯著李聖天的眼睛,問道。
“若王子願自於闐往南上山,還真有幾分機會。”李聖天略略思索一番後,說道。
鐵哥的目光轉了過來,乞求道:“陛下。”
邵樹德早就抽手而去,但沒廬氏看到丈夫看向這邊時,依然心虛地低下了頭。股間膩膩的,很不舒服。
“這確實是一條好路線。”邵樹德說道:“不過,此事可是有風險的,並非十拿九穩,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