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丑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毛，看向那名女孩。

“終於有人敢說話了，不過，我想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權利說我該死，但你們沒有，我想問問你憑什麼說我該死？”

女孩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

這是她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頂撞小丑，而且這次也是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

可她知道，如果小丑真的決定陪著陸恆死在這裡的話，那自己和身邊的人肯定也不可能多活，所以要是現在不說的話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她壯起膽子，繼續大聲說道：“我們的地位都是憑我們自己得來的，那些星球的人們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財產，我們想對他們怎麼樣就對他們怎麼樣，沒錯，我們可能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但我們從來沒有招惹你，你也沒有權利將我們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或許無權說別人該死，但憑你對我們做的那些事情，就有權利說你該死！”

“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歪理！我一個瘋子都沒有你瘋！”

小丑不由仰天大笑。

看向女孩，他伸出右手，但卻始終壓制著想要攥拳的衝動。

女孩也知道，一旦小丑將拳頭攥下去，那自己會瞬間變成一具屍體。

但小丑並沒有那麼做。

他在原地哆嗦了半天，才咬牙放下了手：“所

以，你們覺得你們可以隨意剝奪其他人的生命？就像我妹妹那樣，我媽媽，我的爸爸，他們都是被你們這樣的人殺死的，可你們現在卻是說我該死？ ”

眼看女孩沒有什麼回應，小丑繼續冷笑道：“的確，你們從來都沒有惹過我，但你們哪一個人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你們說那些都是你們的權利，那些人都是你們的財產，怎麼處置都是你們的事情，那我現在也告訴你們，你們的生命也是我費盡了半生的心血搶到的，怎麼處置你們也是我的權利！”

一番話說完過後，人們再也忍不住了。

阿福第一個拍著虛空位面叫道：“小丑！你罪該萬死！”

其餘人也紛紛喊了起來。

“小丑！放我出去！”

“我不想死，你這個該死的魔鬼！”

“我保證我死後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小丑卻是沒有一絲憤怒，反而還狂笑道：“哈哈哈哈哈！你們終於爆發了，你們終於不用怕我殺死你們了，但……我告訴你們，我永遠不會按照你們的心意做事，別忘了，我是個瘋子！你們以為我會殺了你們？錯！我偏偏要放過你們，反正你們的修為已經全都被我抹去，我就讓你們永遠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讓你們感受被欺負被凌辱被隨意剝奪生命的感覺！”

沒想到，小丑說完過後，人們卻是彷彿突然抓住了希望，竟是全都笑了起來。

面對死亡的威脅，恐怕大多數人腦子裡想的只是怎麼活下去，如今的小丑正和他們的心意！

可下一秒，小丑卻是笑的比他們還要大聲。

他笑的幾近癲狂，笑的宛如剛剛在地獄爬出來的惡魔，看著僕人們咬牙切齒的吼道：“你們做夢！我告訴你們，我早就已經把你們的靈魂跟我的靈魂繫結在了一起，只要我死，你們也全都會給我陪葬！”

說完，小丑猛地伸出右手。

人們的笑容瞬間全都凝固在了臉上。

他們驚恐的發現，小丑手上的靈氣簡直如同一顆爆發的太陽，只要他揮出去就會奪走他自己的性命。

當然，也會同時奪走這裡所有人的生命！

所以他們剛剛還在笑，現在卻全都驚慌的叫了起來。

“停下！”

“不要死，停止你那愚蠢的行為！”

“小丑！”

一道道絕望的聲音響徹天空，但小丑卻是一臉享受的看著他們，然後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慢慢將手朝著自己的臉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