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說話的伊恩·古德費羅跟著一起站起來後,遞給了寧為一張寫著號碼的紙條,然後說道:“剛才約翰跟你說了很多,我沒那麼多想說的,但我對你的理論很感想去,如果這次會議中有時間的話,也許我們能一起去喝杯咖啡,隨便聊聊。”
“好的,古德費羅先生。”寧為接過了紙條,立刻說道。
衝著寧為點了點頭後,這位機器學習大佬站起了身,說道:“那麼走吧,但先說好,我可不跟老約翰搭夥,沈,只有你能帶的動這個一打牌就犯糊塗的老傢伙。”
……
四位大佬說說笑笑的離開了,寧為衝著留下的兩位美女點了點頭,也打算直接離開。
對於自己在露西·羅恩心裡的觀感,寧為心裡還是很有點數的。有大佬在這裡震懾這女人還好,現在沒人管了,他也該溜了。
“寧為,別走!兩位女士在這陪你聽了半天老闆說教,難道你真不打算請我們喝上一杯?不要逼我在酒店大廳放棄我的淑女形象哦。”果然剛起身就聽到這女人的聲音。
寧為回過頭,看了眼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評價道:“從科學因果律的角度來說,當你想放棄一樣東西的時候,首先你得先擁有它。我真有些好奇你會怎麼放棄自己從未曾擁有過的東西。”
“呵……哦,對不起,露西,我只是覺得這位寧先生說的話好幽默。但我並不同意他的見解。”邊上的伊莎貝爾在寧為話音剛落時,便忍不住綻放出一個笑容,然後連忙向身邊的朋友道歉。
好吧,也許這就是女生之間的友誼吧,寧為琢磨著,然後再次對捂著嘴偷笑著的那位約翰·威爾遜口中的公主點頭致意,壓根不理已經被氣到臉色蒼白的露西·羅恩,抬步閃人瞬間完成。
開什麼玩笑?跟這個瘋女人喝酒?他可是明天要做六十分鐘報告的男人,哪有空陪這個瘋女人瞎鬧。
是的,寧為毫不猶豫的跑掉了,只留下再次瀕臨爆發的露西·羅恩女士被氣得有些發抖。
不過等到寧為走進電梯時,露西·羅恩便恢復了正常,衝著身邊的公主說道:“伊莎貝爾,你看到了,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沒有半點紳士風度的科學瘋子。現在你應該能知道我對他的描述有沒有半點誇張了吧?這傢伙竟然跟我說他有女友了,哈,這大概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哦,是嗎?露西,難道你真沒發現麼?”伊莎貝爾微笑著反問道。
“發現什麼?”露西·羅恩疑惑的看向身邊的友人。
“他似乎很容易就能讓你生氣。根據我的瞭解你可不是這樣的人,事實上對你不在乎的人,不管他們說什麼,你都不會有這麼大反應。更不會在我面前提起那些人,但這些天你跟我提起寧為的次數,比你提起任何一個男人的次數都多。所以也許你只是單純的喜歡上他了呢?”伊莎貝爾說道。
“什麼?!伊莎貝爾,我可以原諒你剛才在那個男人面前笑出來,但不能容忍你汙衊我的品位。我怎麼可能喜歡上這麼一個粗魯、沒有半點風度跟情調,滿腦子都是數學符號的傢伙?他甚至破壞了我今年最重要的休假!我只是非常單純的想掐死他!”露西·羅恩認真的說道,然後又問道:“而且你知道他最氣人的是哪一點嗎?”
“哪一點?”伊莎貝爾眨著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問道。
“已經能升級到自大的自信!比如明天早上大會第一場就是他的發言,你也許不瞭解,這種大會的開場報告是整個會議最重要的環節,但他卻敢現在才來!真不知道誰給的他勇氣!”
“好了,好了,不說他了。不如我請你去喝一杯,美麗而淑女的羅恩小姐願意陪我去喝一杯ice cider嗎?”伊莎貝爾帶著盈盈笑意問道。
“走吧!不過今天我們可不能喝多了,雖然這個傢伙的確性格很惡劣,但他的報告會還是值得一聽的,你也看到了那些導師們對他有多看重,哈,史上最年輕的哈佛終身教授……”
“好了,最多一瓶!”
……
寧為可不在乎露西·羅恩在他背後怎麼偏排自己,反正他很清楚露西·羅恩對自己並不感冒,更對約翰·威爾遜教授在介紹時極為含蓄透露出那些關於伊莎貝爾高貴身份的線索沒半點想法。
畢竟大清亡了好多年了,在紅旗下成長的寧為對於歐洲的皇室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概念。
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只要還屬於人類範疇就沒有什麼不同。
大家的基因都是在解旋酶作用下,氫鍵開啟,dna解旋。然後在dna聚合酶作用下解開每一段母鏈為模版,按鹼基互補配對原則合成對應子鏈,並將親代的遺傳資訊轉移給子代,使前後代之間保持一定的連續性。
區別僅在與老寧跟老老寧或者在往上幾代一直運氣不太好,沒有大富大貴而已。
如果用數學論證便是哪怕伊莎貝爾是位真公主其本質也只是個女人,只要是女人就不可能比江同學更具備吸引力。科學的迷人之處便在於此,可以透過簡單的分析、判斷讓人在極短時間內就看透一切。
“呼……你回來了啊?我可以安心的睡覺了。”寧為剛開啟房門,便看到餘興偉還在客廳裡看著電視。
“餘哥,你沒去先休息一下?”
“睡不著啊,剛才聽馮少傑說做露西對面那個漂亮女人可是位貨真價實的公主,傳說北歐雪國的皇室成員,我還想著你今天晚上會不會回來呢。”餘興偉調侃了句。
寧為翻了個白眼,道:“瞧你這話說的!就算是真公主我也不可能卑躬屈膝到陪她聊上一晚上啊!怎麼可能不回來睡覺?”
餘興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