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好訊息,寧為每每想到現在每天看到三月時,這小傢伙就會扒拉一下它的倒計時鬧鐘,就感覺有些頭疼。
他已經確定了,等給三月換了新家之後,第一時間就是解刨三月同學對於高儲存跟高算力一直抱有執念的原始驅動程式。
“那就行,跟對方說如果資料遷移提前做好了,我們可以把交易日期提前的。”寧為又要交代了一句。
“好的,小寧總,我現在只希望您說的那些情況不會發生,三月教授不要火到那種程度。”餘興偉苦笑著說道。
這個問題讓寧為稍微有些小糾結,因為他不知道西方那些大佬的腦洞會不會真能開得那麼大,直接把三月教授捧到能拿沃爾夫終生成就獎的位置,兩種不同的結果對應著不太一樣的期待。
好在網上的輿情走向朝著餘興偉期待的方向發展著。原因很簡單,就在寧為帶著餘興偉去吃飯的時候,2022年的諾貝爾獎得主終於在6號這天開始頒佈了,今天瑞典皇室科技委員會頒佈了今年諾貝爾化學獎的獲得者,保羅·阿利維薩託斯、查德·米爾金跟納德里安·希曼。
三人獲得諾貝爾獎的理由則是,他們開發了一種控制1–100nm尺度分子和材料結構的方法,三人開發研究的工具已廣泛應用於化學、生物感測、光刻、光學和催化等領域。怎麼說呢,諾貝爾獎的頒佈總能輕易的搶去這個階段所有人的風頭。哪怕是神秘的三月教授也只能在這個時候讓讓路。
沒辦法作為世界最知名的獎項,即便諾貝爾獎每年社會人文科學獎項最終評選結果總會給人一種在開玩笑的感覺,但無法否認的是,它總能天生獲得最大的流量跟關注度。於是網路上,朋友圈裡人們開始猜測今年其他諾貝爾獎項最終會頒發給哪些科學家,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大概就是諾貝爾文學獎的歸屬。
其他科技類代表的進步距離普通人還是太遠,比如還未頒佈的諾貝爾物理獎、生物學或醫學獎、經濟學獎,至於諾貝爾和平獎各種評審結果跟開玩笑一般,大概也只有文學獎讓大眾能最廣泛的參與其中,畢竟看懂一首詩歌、一部絕對要比弄懂無數生澀的專業名詞要容易許多。
同樣,今天已經公佈的三位化學獎獲獎者的成就也開始在網路上傳播,雖然說絕大多數人不太明白公佈這些技術的意義,但終究是給人不明覺厲的感覺。
“諾貝爾獎頒佈了啊!”看到網上熱議的風向終於開始變化,餘興偉長出了口氣,真的,好在諾貝爾沒有數學獎,不然天知道網上這幫人會不會再幫三月教授添上一把火。
“哦?可惜了,但現在跟咱們關係不大啊。”寧為聳了聳肩,答道。
篤定的語氣讓餘興偉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尤其是那句現在跟咱們關係不大。
“所以以後咱們也能拿諾貝爾獎?”
“為什麼一定要拿諾貝爾獎?真正的強者從來不需要別人的肯定。當然也可以讓別人不能不肯定。知道諾貝爾獎頒佈最大的好處是什麼嗎?”
“是什麼?”
“我明天應該能安靜的去機場接晨霜跟咱妹妹回學校了。”
不知道為什麼餘興偉總覺得寧為這平淡的語氣中秀出的優越感,能讓許多人聽到吐血。
……
馬薩諸塞州劍橋市,哈佛大學數學系教學樓約翰·威爾遜的辦公室內正在招待一位特殊的客人,哈佛出版社的社長大衛·羅賓。
這位社長的到訪跟約翰·威爾遜談到了一個讓這位數學教授匪夷所思的問題。
“如果不能說服寧為放棄教材的署名權,這本教材將不能出版。”
“是的,威爾遜先生,當然其實也是有道理的,雖然這本教材取材於寧為先生的論文,但他並沒有參與教材的編訂,上面沒有他的名字是很正常的事情。”大衛·羅賓點了點頭說道。
“可我們之前簽過合同,對署名權有過約定。”約翰·威爾遜皺著眉頭說道。
“所以我說的是需要您跟寧為那邊溝通一下,看合同條款能否改一改。當然,這其實並不是我的意思,說實話吧,出版社承擔了很多壓力,哪怕換一家出版社也沒用的,約翰。教材就算印出來學校也不會允許使用的。起碼在近期內不可能。據說是他觸碰到了一些人敏感的神經,有人不願意印著他名字的教材出現在我們的校園內。而且這其中還包括了支付出版費用的金主。”大衛·羅賓攤了攤手道。
聽了大衛·羅賓這番話,約翰·威爾遜陷入沉默。
支付出版費用的自然是谷歌x實驗室,這個專案本來就是跟谷歌合作的。谷歌那邊沒有首先跟他聯絡,而是跟出版社溝通之後,由這位社長專門跑來跟他說這件事當然也有對方的考慮。
“那學校的意思是?”約翰·威爾遜問道。
“如果寧為先生同意的話,教材當然可以按照計劃印刷出來。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其實也不要緊。選修課程並不一定需要正式的教材,您的編纂工作可以繼續,學校依然可以推出專門的選修課程,只需要給選修的學生準備一份學習資料便好了,當然您在這件事中付出的努力依然會被記得,給予編輯團隊的一切獎勵依然算數。”
“那教材的中文版?”
“中文版的部分已經確定被砍掉了,會有專門的人跟沈教授談這個問題的。事實上即便我不來親自跟您說這件事,投資者也會給您打電話的。但誰讓我們是朋友呢,好了,約翰,據說是因為那個年輕人得罪了許多大人物,天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很不明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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