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看書去,晚上把書拿來,一個字一個字的自己比對,明天我再來檢查。再沒改好之前,別對外面講你是我們骨科的研究生,更不要給我講你老師的名字,我怕他丟不起這個人。”
“你都是研究生了啊,馬上就要研究生二年級了,你還等著誰來教你這些基本功啊?你實習的啊?”
林輝罵罵咧咧完,才把對方給打發走了,那個研究生面紅耳赤地拿著病歷從骨科四病區的示教室走了出來,然後看到了陸成後,又低下了頭去,似乎覺得自己真的很丟人。
林輝摸了摸自己為數不多的頭髮,似乎非常煩躁的樣子,然後就看到了示教室的門口站著一個人。
正是早上面試的陸成,他也認識,就深吸一口氣,對他說:“陸成,你來了,進來吧。”
語氣馬上改好,沒有之前的那種嚴厲和怒吼了,十分和藹可親的樣子,讓陸成差點以為這林輝有人格分裂。
陸成馬上進去,然後筆直地站好,說:“林老師,您好。”
林輝還在看病歷,但是看了兩頁,又覺得裡面寫得好像不是什麼玩意兒是的,把病歷直接扔在了一旁,都懶得再看了,然後才道:“陸成,是這樣的,周玄青教授,在面試之後,專門當著我們骨科所有的導師的面,把你的情況講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走了運了,還是真的有實力,竟然能夠讓周玄青教授這麼挺你。竟然能夠把你推薦給急診科的李東山教授那裡去直博。”
“估摸著今年也是周老師自己沒有直博的名額了,否則他肯定會把直博名額給你。也不會把你推到急診科那裡去。”
“當然,李東山教授也很不錯,他以前就是我們骨科的人,所以與我們骨科非常熟悉,他現在在那邊還有研究生和博士的複試要準備。”
“你屬於特殊情況。這時候不適合出現在急診科,所以就喊我先帶著,對你進行更長時間的考核,來最終確定你是否可以合格,但是我是骨科的人,你能不能最終得到我的認可,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也就是說,我的評價,是可以左右你最終的成績的。”
陸成當時變得十分緊張,他拒絕了骨科的學術型研究生,結果還要骨科的老師對他進行考核,這是什麼事,這不是把自己往虎口裡送麼。
林輝非常滿意陸成的緊張,於是非常嚴肅地問起了第一個問題:“你今天面試的時候,說的那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難道在當時就看出來了那個病人有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性心臟病和頸部的斑塊的?”
陸成一聽,稍微驚訝地看了林輝一樣,馬上搖頭,說:“林老師,沒有,我只是猜測而已。林老師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林輝當然完全不信陸成的鬼話,只是說:“那就是說,你會法術,能詛咒,直接把病人說成了冠心病和粥樣硬化,然後說得他在你離開之後,不過兩個小時,就當場心絞痛發作?”
“那你這張嘴,可真是受到了點化呢。”
林輝雖然說得雲淡風輕,但是陸成已經聽出來了對方的反義,意思就是,陸成之前隨口提的那一句,已經從減分項成了他的加分項,進退有道,而且點到為止,為後來那個病人發生了心絞痛,提供了太多的思路和證據。
而一看到最終的會診結果,除非是傻子,才會信那個本來就表現得頗為不錯的陸成,最後一句話是畫蛇添足了。
陸成看著林輝一副玩笑的語氣,心裡頓時也輕鬆不少,不去和林輝糾結那陸成不想解釋的問題,只是問道:“林老師,我什麼時候可以來科室進行考核?可以明天再來,給我半天的時間嗎?我好去找個房子,總是住在酒店,太貴了。”
林輝瞅了瞅陸成,問:“你有女朋友麼?”
“啥?沒。”陸成當時就懵了,這林輝的思維未免也太跳躍了吧?
“沒女朋友租什麼房子,我們研究生宿舍空得很,一個人住四人間,免費的,你什麼時候找到女朋友什麼時候幫出去住。”林輝非常坦誠而扎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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