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勤哥,你可真會開玩笑。”林輝嘴角扯著。
劉敏勤道:“難道不是你和我先開的玩笑麼?”
“你在這裡擱我凡爾賽呢,你以後改名叫林凡得了。次奧,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自己的老師不也是戴老?你怎麼不喊小陸去戴老那裡當交換生?”
林輝聞言瞬間苦笑苦著臉,嘆了一口氣說:“送不去了啊,要是能去,我早就送了啊。”
“敏勤哥,是我太唐突了,謝謝你啊。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估計朱哥還在手術室等著我呢。”林輝提出了告辭的想法。
劉敏勤是副教授,林輝是總住院,劉敏勤能直接假著開他林輝的玩笑,但林輝說得很多東西其實都是事實。
“別啊,輝哥。事情這都還沒說完呢?”劉敏勤站起來說。
可林輝已經出門而去了。
劉敏勤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林輝給耍了,但又好像沒有。
但總就是覺得有一根刺,刺到了自己的喉嚨裡,又像是被吃進了胃裡面,穿出了胃壁似的,難受得很。
本來若是林輝只是開開玩笑,還不至於這樣,但是林輝那一句送不出去了啊。
半真半假的語氣,還真讓他琢磨不太透。
這事情整的。
陸成可憐嗎?
可憐個屁!
他都差點上天了,已經達到了所有研究生都達不到的高度。
但陸成不可憐嗎?
那也未必,別人的研究生都至少有五年的被教學時間,而陸成的研究生生涯到一個月的時候,就成了野生的了,這對他來講,根本不公平。
在陸成這個年紀,哪個人不是被老師耳提面命著成長的,就算陸成的天賦好點,也不至於就要後面幾年就這麼自己一個人誤打誤撞地走吧?
一個老師,就算是學術和學識再厲害,也不能夠把自己的學生教到與自己等同的地步,等他成長到了一定的層次,就總歸會厲害,然後自己去尋找自己的路。
那時候才是野生的,這個時間可以略有縮短,但這對於求學的人來講,將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這事兒弄得。
……
朱歷宏等到了林輝後,錘了他一下,問:“被打了麼?”
“沒,就是被取了一個綽號,叫林凡!”林輝笑著回說。
“你活該!誰讓你不做人該做的事情,凡爾賽就算了,還要給別人丟根刺來著?這事情說到底與劉敏勤都犯不著。”
林輝說:“我這也不是沒辦法麼,我要是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不至於去坑敏勤哥啊,這個人情可是要通了天的。”
“如果不是覺得我這個當師父的,好像是小陸幾個師父裡最差的,最給他教不了什麼東西的,心有愧疚,我才懶得這麼做。”
朱歷宏說:“你不是可以保他畢業麼?這就是很大的贈與了啊。”
“朱哥,你覺得小陸會擔心畢業的問題麼?現在有的就是兩個臨床課題,做完發兩篇二區的隨隨便便,一篇就夠畢業了。”
“況且,閔教授的學生,也都能畢業啊。當時是我年輕氣盛地嘴欠,喊他讀了雙學位博士,才拿到了老師的身份,啥都不為他爭取點。”
“師父的帽子戴著也難受,我就想著他能有機會多學習幾天,別那麼快地就直接一頭扎進臨床裡。”林輝說得很認真。
朱歷宏道:“但是閔教授的意思好像是要他就直接在臨床上摸爬滾打上去,這樣子的路子也未必不行。”
林輝也知道這是閔宏的意思,但他還是說:“從臨床上一路摸爬滾打當然是好事,但如果在摸爬滾打完後,還沒有正確地導向的話,那他可能就覺得一輩子都摸爬滾打就足夠了。”
“其實摸爬滾打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站起來看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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