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立刻會意:“覃主任,要不我還是繼續來操作,您在旁邊指導我一下?這樣我就也安心多了。”
於是覃元武石化了將近四五秒沒有任何的思維,接著被陸成的講話打斷,卻不敢有絲毫的脾氣,點了點頭說:“相互學習,相互學習!”
覃元武馬上就明白了陸成這是給他面子,對他客氣客氣。
其他人覃元武不知道,但是即便是湘雅二醫院的血管外科的張教授,也肯定沒辦法保證百分百能夠從腹股溝到足背動脈。而血管外科的張教授,在湘雅二醫院的外號就是國際張,那是經常去國外搞教學的那種。
牛逼不?
雖然不知道陸成是怎麼做到的,但是覃元武也不敢問啊,問了也做不到,還可能聽都聽不懂。何必呢?
而這個時候,陳炳也插嘴了:“覃主任,那還是要辛苦你給我們骨科的小陸做一做科普了。曾院長,您說是吧?”
曾德位知道陳炳此刻是要他給陸成撐腰一下,病人一切順利大傢什麼話都好說,但是如果有了什麼問題,那麼就需要曾德位以院方的名義授權來避險了。
“這兩條腿,有可能保得住不?”曾德位問覃元武和陳炳。
他是普外科的肝膽外科的,對雙下肢的解剖還是有了解,足背動脈也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聽起來玄乎不頂用啊,他要得到踏實的答案。
覃元武保守地說:“如果能夠把足背動脈和足底內外側動脈的血栓都取出來的化,保肢的可能性至少會提高百分之五十,最後都不用住院去骨科,轉我們血管外科就行!”
如果陸成能夠把動脈血栓在術中取乾淨,那他就敢在靜脈放濾網後放肆的溶栓了!
這樣的話,搏一搏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病人住在血管外科,還是非常可以的。
畢竟就算術後出血,也可以再手術進行止血!再配合抗凝,那一切都就好起來了。
陸成也不廢話,這時候也不是廢話的時候,當即再把導管又伸進了血管,大傢什麼都看不到,但是覃元武作為血管外科的主任,他看到了陸成至少轉了四五次方位,這代表陸成至少經過了三到四次的岔口!
我的天吶,小兄弟,你真的是來我這裡砸場子的吧,你搞血管導管搞得這麼隨意,就好像是在大馬路上行走轉四五次彎一樣。
裝逼是會遭雷劈的你知道不?
緊接著,覃元武就看到,陸成先後兩次都把小小的血栓條又從血管中拉了出來,而且在拉回的過程中,再一次地轉了四次方向,看得他是頭皮發麻!
這些操作,可能在陳炳等人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此刻的陸成就是在創造奇蹟!
做完取栓操作,陸成與覃元武一起開始縫合,縫合完畢之後!放開股動脈的近端!
覃元武立刻十分緊張地吩咐巡迴護士上一根注射器針頭上來!
此刻血管已經從股動脈處貫通,如果陸成把血栓都取了出來的話,那就代表著,末端血液迴圈已經開啟!
捏著針頭從大腿往下戳戳戳!
刺入之後,一絲絲的血滴先後緩緩流出,是刺眼的鮮紅色。
看起來血淋淋的鮮紅色,有時候未必就代表著恐怖和噩夢,那也可能是生命的奇蹟。
對於已經栓塞之後的雙下肢,特別是雙足部來講,此刻滲出來的血滴,不就是生命的奇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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