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曹孟達就和陸成走出了手術間,把陳曉波留了下來,畢竟人家斯諾和奧特斯教授來了,把所有人都帶走了,一個助手都不留,也不太合適。
陳曉波也只能苦笑著繼續留下來打下手,所以有些緊張地用英語和兩個人打著招呼:“我是陳曉波,是九院骨科的研究生,也會是你們的助手。”
“這個病人有做過cta嗎?”斯諾教授問。
陳曉波笑著搖了搖頭:“病人只做了ct,沒有做cta。”
&nra呢?”斯諾教授就問。
&nra吧?
陳曉波繼續搖頭:“也沒有。”
斯諾當時整個人都傻了:“wtf?沒有cta也沒有mra,你們之前是怎麼進行的手術?這些血栓是從哪裡來的?”
“就是從血管裡面來的!”陳曉波一本正經地回著。
“也是被剛剛那個醫師取出來的。”
&ny d!你們華國的醫生都是這麼瘋狂的嗎?我都在懷疑你們國家的錢是不是都用在修路和修高樓大廈上了,醫院裡就沒有任何先進的裝置?”
接著斯諾教授再往手術檯上看了一下,血管內窺鏡的外顯示器就沒連著過,斯諾教授瞬間就要崩潰了。
他好想馬上回頭去把那兩個醫生和杜奇副科長給追回來,他們想要回家。
奧斯特教授其實也有做過血管方面的手術,但是後來他就只做骨折的手術了,各種各樣複雜的手術都能駕馭得了。
但現在,似乎動脈血栓都還沒有取好之前,他只能做的就是斯諾的助手,而此刻斯諾教授問的問題,得到了回答之後也讓他震驚了。
華國還真的是一個神奇的角度,什麼都沒有,是怎麼開展手術的,這和印度國都快一樣的神奇了。
“都不知道血栓的位置,要怎麼做血栓取出術?”
“就只有這一個股動脈的口子,取出來了這麼多的血栓??”
“這條腿還真有意義去保嗎?”斯諾教授一邊看著手術檯,一邊快速地吐槽。
然後他試探性地用手探了一下下肢的面板,就發現,股動脈破裂了,所以沒有血液供應,下肢就幾乎沒有可以被感覺到的動脈搏動。
頓時,斯諾發現自己瞎了,他不知道現在手術做到哪裡,下一步該去怎麼做了。
如果要去找血栓的地點的話,剛剛那個叫曹孟達的人說脛後動脈,那麼我要做的就是去取脛前動脈和腓動脈的血管取栓術了。
斯諾發現自己只能夠讓手術方式更加簡單點,然後穿上手術衣後,就刺破了外踝上方的面板,然後慢慢著摸索要找腓動脈。他不想超遠距離地用導管取栓,他要直接做近距離的導管取栓術算了。
只是,在尋找的過程中,他發現,動脈沒有血供,所以沒有充盈,所以很難看到完整的走形。
接著他便透過了紮實的解剖技術找到了腓動脈,瞬間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整條腓動脈,除了少數地方癟著之外,其他地方都被豆子大小的血栓給充盈得鼓鼓囊囊的。
就好像是青蛙生出來的卵,一粒一粒的清晰可見,只是形狀有點不太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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