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就把兩個人的酒都給攔下了。
老人嘴巴蠕動著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不過看到林輝這臉上的表情啊,估計也還真沒把今天的事情當一回事,也沒真往心裡去那種,之所以喊他過來道歉,估計就只是求一個心裡舒坦而已。
既然林輝是帶著這樣的想法的,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剛剛下午接到的電話,可是把老頭子狠狠地嚇了一大跳,打了好多個電話,問了許多朋友,問有沒有和卓灼熟悉的,能不能在中間穿條線啥啥啥的。
熟悉的人並不是沒有,他自己雖然不是特別大富大貴,但是還真交了一些朋友的,不然也不可能在魔都的衛生圈子裡玩得轉。只是啊,這些朋友在聽到了卓灼的名字之後,便都說卓灼的性子直,建議他直接赤膀子上陣。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都是不敢來做這個和事佬啊,許老爺子便知道,那個卓灼並不好惹。
可不好惹歸不好惹,這誤會還得找機會解除啊。只是他熟悉的人和卓灼的年齡差距都稍稍有點大,而且圈子也都各不一樣。
後來還是他兒媳婦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還躺在icu裡面的許世雄之後,許世雄還真術需卓灼這個名字,以前在運動場上打球,遇到過,有過一面之緣,但是他一個退伍的朋友,與卓灼很熟。
這才找到了許世雄的朋友,提前就和卓灼把誤會說開了,卓灼表示,只要他們能把陸成的師父,也就是林輝搞定,他自己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而林輝這個名字,許老爺子以及許世雄他們在腦子裡搜刮了好幾圈,都不明白什麼時候魔都有過這樣的人。
就自然找不到什麼熟人去當中間人了,只能這樣赤手空拳的來了。
在等林輝的時候,許老爺子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就沒想過最為輕易的這種可能,那就是隨便真心地道個歉就完事了的。
畢竟之前他的兒媳婦對付陸成的時候,那是直接想把陸成往死路上去推的啊。
“林老師,我今天是真的帶著誠意來的。是我管教無方,才釀成了這次的事件,我是心甘情願自罰幾杯,來給小陸醫生道歉的。您看?”之前和卓灼就打聽過林輝是導師,所以他客氣的尊稱一聲老師也不過分。
而且,林輝雖然講了事情不大,但是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雖然許老爺子心裡也非常不舒服,但是若是自己的家當都被玩沒了,許世雄以後的職業生涯也就此斷裂,想要他以殘疾之身再在魔都立足?何其之難啊?
林輝便招手喊陸成過來,就說:“一杯酒可以,隨你的便。陸成,就看你的意思了。”
兩三杯酒空腹下去,搞出來了事情,林輝還懶得擔責任,但是道歉的物件主要是給陸成。而且他把前面的勸說都講好了,主要還是要陸成來表態。
陸成走上前說:“老爺子,這件事和你沒太大關係,對我也沒造成太多的負面影響。您就不要喝了,您的道歉,我也接受了。”
陸成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被許老爺子來當面道歉,那是狐假虎威,借了師父和卓灼的勢,當然不敢太硬。
事情全都說開了後,許老爺子的兒媳婦兒就喝了一杯,許老爺子喝了小半杯,事情就算這麼了了。
只是,在道歉的步驟走完之後,許老爺子的兒媳婦就走了,但是許老爺子自己並沒有走,而是繼續留下來,說是要一起吃個飯然後再買單,否則的話,這心裡再怎麼也過意不去。
林輝本來是沒心思和老頭子吃飯的,不過這時候,卓灼和另外一個身材比較壯碩的青年,從包廂的外面就走了進來。
卓灼進門後便開口道:“許老,您年紀大了,這次是我們幾個朋友的私人聚會,您老就不用費心了吧。我們主要是敘敘舊,哪裡需要您來買單什麼的。”
“您這兩天經歷的事情也有點多,早點回去歇息,多多注意自己的身體才好啊。”
卓灼這算是變相地送客了。
而卓灼都把話講得這麼客氣和明顯了,許強便道:“那林老師,卓先生,這一次實在不好意思啊?給您帶來了太多的麻煩、我就不打擾幾位的興致了,若是下次有機會,一定把今天的賠罪禮數再補上。”
卓灼只是笑著面對著他,目送著許強離開了包廂。
在這個時候,陸成和林輝也是送著他離開。就慢慢轉過了身,轉過了臉。
許強剛好拉開包廂的門時,林輝的臉,就正好對上了門口,然後與卓灼兩個人之間,相互比了個手勢。
而就在這時候,站在卓灼旁邊的那個,個子有一米八左右,身材格外好的壯漢,竟然下意識地就立正了一下,然後不自覺地給作了一個軍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