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操作看得王宗明差點就把剩下的兩分清醒都埋沒了,這李東山可真會搞事情。
李東山就一本正經地在那裡說著與方泥馨剛剛講的同樣的內容,絲毫不知廉恥!
方泥馨自己聽了,都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了,她剛剛就只是給自己的老師一個可以供選擇的參考而已,你直接拿這種空泛的參考當答案,這樣真的好麼?
還要哪怕一點點的臉麼?
十分鐘後,李東山結束通話了電話,微紅的老臘臉上精神萬分:“搞定了,來,大家再飲一杯。”
王宗明舔了舔舌頭,只覺得意猶未盡,但酒沒了,便道:“李主任,留下一次吧,今天沒酒了。就到這裡吧。”
“服務員,拿一瓶。”李東山略有些飄地準備從這裡直接拿酒,趕忙被於友林攔住了。
酒店裡的茅臺,開了多糟蹋錢啊。
……
翌日早上,陸成精神抖擻地就出了門。
然後到科室的時候,就發現曹曉和滿臉通紅地被一群護士姐姐調戲著,羞愧得他雙臉還掛著坨紅,頭仿若鴕鳥一樣地快速鑽進值班室。
進了值班室,鄒謙也是笑嘻嘻地道:“酒神來了?要不要早上再搞點?雖然比不上你以前經常玩的一直喝,但早中晚肯定少不了吧?”
曹曉和頓時大囧,雖然在東北是有人講一直喝,但那和他曹曉和有啥關係來著,他平時都是躲著走的。
“謙哥,你就別取笑我了。我昨天肯定丟臉都丟盡了。”曹曉和低聲說,鴕在那裡,端過來一碗粉,默默不言起來。
六瓶啤酒直接就把他幹翻了,這簡直有點坍塌他的人設啊。
鄒謙看了一眼陸成,招呼陸成趕緊嗦粉,便才道:“丟盡倒還沒有,還剩了一點點,現在再去那包廂裡找找估計還來得及,要不要我準你一個假?”
曹曉和就更囧了,心裡暗暗發誓,你們都不要嘲笑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定以後是誰笑到最後。
等你們一個個地都退休了,還不是我曹曉和的天下?
次奧。
這種想法才剛冒起,曹曉和就看到了短髮寸頭高大個的陸成在那裡嗦粉嗦得正香,才想到好像自己比陸成更先退休。
馬勒戈壁,比現在的實力比不過,熬歲數也熬不過,TM的沒法混了。
不一會兒,內科的幾個下級醫生也先後進來了,不過他們都是各自拿著包子的殘骸送入到了嘴裡,趕緊穿上白大褂就匆匆往醫生辦公室走了去。
內科的病人多,不像外科,到現在才四個。估計今天還要出一個。
交完班後,王宗明帶著自己的團隊就去推著病歷車開始了早查房。
辦公室裡瞬間變得寬敞起來,李東山就問:“鄒謙,今天有沒有安排手術?沒有的話,我就直接帶小陸和小方下去了。”
他準備把陸成和方泥馨帶到下面去飛刀。這也是李東山之前在沒有獲得骨科的手術許可權之前,為了不讓自己的手術功底荒廢,經常乾的事情。
鄒謙聽完就說:“今天就只有一個簡單的骨折手術,把小曹留下來就可以了,我與曹曉和兩個人就能搞定。”
這麼說完,鄒謙還挺感慨的,記得當時他還在讀書的時候,李東山每次去會診手術,都是帶著他的,不過好幾年前自從他上了總住院之後,就沒這跟著李東山學習的機會了。
好像自從到了某一個年齡,就會被全世界拋棄,就得單獨去學習了,而不會有人專門帶著你去搞學習了。
除非他下了總住院,但是要下總住院,還得方泥馨早點把急診外科給頂起來,但是方泥馨又能頂多久呢?
急診科的人員問題,是大問題啊,所以還得把曹曉和給早點帶出來。
曹曉和一聽自己就這麼被李東山嫌棄了,心裡翻起了醋罈子。李老師,以前你都是帶我和方師姐的,怎麼現在陸成一來,你就把我扔給謙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