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還是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很小,科室裡有那麼多副高和正高。我覺得這些副教授和教授派誰過去帶組也比我好。”陸成猶豫了良久,還是覺得不太自信地道。
不過,陸成的這個說法,方泥馨並不太同意,說:“那可不是這樣。”
“骨科五病區被拆出來是作為骨科綜合病房,又不能隨隨便便地拆了。綜合病房需要的綜合能力很高,之前骨科一病區的幾個正高教授都有了各自的分組,各自分擔的任務。”
“目前各個教授都已經各自做了自己的調整,自然不會輕易調動。骨科二病區是骨病病區,骨病雖然複雜,但是更多地複雜在各種各樣的腫瘤及化療方案及治療細節的調整上。”
“綜合骨科需要涉及到的骨科亞專科知識頗多。都是疑難雜症,而且疑難雜症方面又是在診斷和手術的操作難度方面,有資格帶組的教授基本都已經是副高及以上,而升了副高職稱的人,一般都是在亞專業上定了型的。”
“雖然要重新學習也是可以的,但是相對來講,他們更多精通的還是在自己更加精通的亞專業上,突然變型去接觸其他亞專業手術的話,也需要花費不短的時間。”
“而當前科室每個亞專科都在高速發展區,亞專科能進一步發展的亞專業也不少。就好比運動醫學來講吧,以後還能進一步分膝關節鏡、髖關節鏡、肩關節鏡、肘關節及踝關節鏡等細緻的劃分。”
“目前在我們國家骨科發展最快的地方,這些亞專科裡面的細小分支都被分開來了,就是為了更加專業。骨病科也可以詳細地劃分成許多病種……”
“當前我們醫院除了骨二科出現了正高稍微臃腫的情況,其他幾個科室的人手都還是比較少的。”
“所以如果不是必要的情況,不會把他們剝離到另外一個亞專科的領域,只會是充實亞專科再次劃分的細支之中去。”
“目前骨科四病區,黃遊教授、朱歷宏教授和胡教授,就在嘗試性地做著分割槽塊的事情。”
“黃教授繼續攻克膝關節鏡,胡教授還是保留踝關節鏡,而朱歷宏教授則是更多地在肩關節鏡和髖關節鏡上大力發展,目前科室裡的疾病種類越來越向國際化標準靠攏。”
“按照朱教授的說法就是,每一個運動醫學的病人來到了湘雅二醫院,選擇相信了湘雅二醫院,就要在醫院裡得到國內一流,國際先進的醫療服務。”
“雖然這樣說法有點託大,而且會讓科室裡的人很累。就好比最近朱歷宏教授就在帶領科室裡的人在做新術式的學習,所以如今科室裡的文獻學習、術前討論這些工作啊,就顯得格外繁瑣。”
“但是朱教授說了,每週至少要在科室裡開展一例目前科室沒有開展或者幾乎沒有開展的新術式,以供大家所有人一起學習。慢慢積累,也能夠從沒有經驗過度到有經驗。”
“而且目前骨科四病區的人才儲備很足,非常有底氣能夠完成新術式從不會到會的完整過程。也能夠把新術式給開展好。”
說到這裡的時候,方泥馨就覺得好笑,看了一眼陸成說:“在這個過程中,朱歷宏教授可是不止一次地提起過你,說是要是你還在骨科四病區就好了。只可惜你人雖然小,資歷雖然年輕,但業務著實繁忙得很。”
“莫說是運動醫學了,就連骨科這個大科室,你都不能專心致志。頗有點不務正業的意思。”
陸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然後道:“我這不是也在改了嘛,自從上次去過了血管外科待了四五天後,最近已經快有四五天張教授沒喊我過去了。我估計啊,張教授那邊已經有人開始摸到了血管取栓術的技巧了。”
“不愧是湘雅二醫院,不愧是張教授啊。”
陸成說得是滿心滿腦地佩服,開玩笑,他能夠取血栓,全靠外掛,人家那是實打實的本事,一點一點練出來的。雖然他們現在能夠做到的東西,陸成即便不依靠透視眼睛也能夠做到,但是畢竟陸成還是有直視下操作的基礎的。
比起人家的從無到有,陸成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天才的。
不過這話在方泥馨聽來,就是標準的凡爾賽文學了。
陸成這麼誇血管外科,難道最終就不是想誇自己?
方泥馨笑了一下,就說:“你這麼說,你就不怕被張躍偉教授聽到,然後打你一頓嗎?”
“別人都在血管外科搞了十幾年幾十年的人了,你呢?半路出家,去人家科室當老師的人?”
“希望別人說一句不愧是陸成麼?”
陸成趕緊解釋道:“師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我可不知道你是不是這個意思了。”方泥馨舉起水杯,小口抿了一口水。
陸成正要說些什麼,曹曉和就負手走了進來,看到了陸成和方泥馨在裡面之後,先是眨巴眨巴眼睛,然後才把負起的雙手給抽了出來,然後數落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有問題。”
“上次來我叔叔家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
“不過你們膽子也太大了點吧,這可是主任辦公室,是李東山教授的辦公室,你們兩個拿這地方用來談戀愛,這多少有些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