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師父。”
“……”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林輝感慨道:“看來,你在臨床上的天賦,還是遠遠比你在科研上的天賦要更高些啊。”
“那麼多人都沒發現的事情,竟然被你湊巧遇到了,也真是難以置信。”
“不過,善於觀察和善於懷疑,這就是臨床的天賦。”
“這件事很好證實,我們馬上對無症狀感染者進行相應的抽血檢查,便可羅列出來結論。這個結果若是真的,會有很多人感激你的。”
陸成回說:“師父!”
“感激不感激的不重要,您怎麼不覺得我是怕死,才去琢磨這些的呢?”
陸成自然不居功,可以這麼說吧,醫者不自治,是最為無力的。
“這種事情,可以在心裡想,但是不要說出來。”
“如今,關於vi的研究,已經逐漸步入正軌了,而且現如今,我已經同意了特異性藥物的一期臨床試驗。踴躍報名的人,不在少數。”
“我相信,我們會很快就能夠打贏這場戰的。”
陸成也點頭:“嗯,師父,我也這麼覺得。”
“咦,師父,師母最近身體還好吧?”陸成接著隨意地問了一嘴。
陸成沒有特殊事情,自然不可能直接聯絡自己的師母,這也就是沒什麼可以聊的了。
“你師母。”
“她病了。”林輝說。
陸成一怔:“啊?那沒事吧?是感冒還是怎樣?”
“我等會兒給她打個電話吧。”
“都不是,她是偷偷地跑過來了,以志願者的身份。如今已經在接受著系統的治療。”
“好了,就這樣。”
“我去忙了。”
林輝說完,就主動結束通話了電話。
陸成在這邊,卻是有點失神,內心好一陣鼓動。
自己的師父他——
最終,還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好像還是一個極為自私的人,他好像做不到再去刻意的胡鬧往h城再跑一趟。
而且他跑了,那沙市這邊該怎麼辦啊?
自己又怎麼和父母交待啊?
……
“怎麼了?”方泥馨看到陸成在發愣,拿病歷本撞了一下他。
“發什麼呆,去看病人了。”方泥馨說完就往病房那邊走了。
陸成喃喃道:“我師母病了。”
“啊!”方泥馨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地跳了回來。
“什麼情況?怎麼了?”方泥馨有點不解。
“我師母瞞著我老師,當作志願者去了h城,現在在住院。差不多也就是瞞著我老師吧。”
陸成的語氣有點蕭索,他其實內心有點疼,是心疼自己的老師。
林輝啊,為了醫學付出了多少啊,難道如今,他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