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學文就道:“那怎麼沒掛進修醫生的牌子呢?”
“現在急診科的主任是誰?”
“這個病人到底能不能安排手術?什麼時候安排?人呢?”
向學文這麼一問,當時秦國懷的臉色就大變了起來,接著護士站裡的人就把於友林給從主任辦公室喊了出來,說是醫務科的科長都來到了重症搶救室。
於友林一來,瞭解了下基本情況後,才馬上決定把人送到手術室裡去……
手術不難,而且耽擱的手術也不是很多,一臺截肢術,陸成為了把之前在下面的時間都給節省下來,愣是二十分鐘不到就都搞完了。他是選擇直接切的軟組織,因為對血管走形視覺化,所以完美避開了每一條即將劃開血管的刀鋒。
止血不需要消耗太多的時間,直接用線把血管殘端扎掉,斷骨,重新縫合面板即可。
在其他人那裡需要耗時間的手術,到陸成這裡,都快成基本功了。
在做完手術之後,病人從手術室裡推出來,除了還有左上肢的骨折之外,胸腹部及頭顱都沒有特別嚴重的外傷。之前那個秦國懷就足夠有意思了。
這是陸成的第三臺手術,巡迴護士就對陸成愁眉苦臉道:“你肯定就是那個骨科傳聞中做手術比朱哥還要快的小陸吧。我兩個月之前就聽說過你,但是聽說你出去進修了,沒想你一回來,我就和你搭臺了。”
“真的是快被你累死了都。”
陸成笑笑說:“辛苦了,辛苦了,美女。”
陸成其實也知道,跟他搭臺很累,一是這些洗手護士和巡迴護士對手術本身不那麼瞭解,所以對手術的準備不夠周全,二是他們對手術流程不瞭解,所以每次都是需要陸成提前告知所有的器械,才後知後覺,跟不上陸成的節奏。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人心隔肚皮,磨合的時間不夠長,助手與主刀,醫生和護士之間的配合,就是會很累,不僅護士們累,醫生也會很累。
等陸成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李東山忽然是神色有些憂心忡忡地跑到了手術室,找到了陸成就說:“小陸,這個秦國懷啊,還不太好處理。”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秦國懷他崽啦,可以讀我們醫院今年骨科的博士的,都已經和骨二科的人說好了,但是那個名額,愣是被閔宏要到了他的名下……”
“所以是你先搶了本該屬於他崽的東西。”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見識見識你的,只是剛來的前面一兩個月,沒找到你人。後來聽說你又直接成了總住院,他就覺得都是因為林輝吧幫了你。”
“唉,這些理由都不重要吧。”
“主要秦國懷以前也是我們二醫院走出去的,雖然不是骨科啊,但也是脊柱外科的,大家人堆人的都太熟了,也不好太過去追究。”
“你看,這件事要不就這麼算了,秦國懷也自願放棄了進修的資格。沒必要把人往死裡搞。”
陸成神色平靜地問:“師父,那個秦國懷有沒有說今天我最壞的結果會是什麼?”
李東山就有點兒為難了,苦著個臉。如果陸成非要去搞一下秦國懷的話,這件事還真不太好弄。
因為陸成來讀直博的時候,不是本科生,這一點,如果真有人去深究的話,估計不太好去圓說。而且說的人還是被陸成搶了博士名額的人,這就。
陸成看到了李東山的為難,就笑笑說:“師父,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這人心隔肚皮後,到底藏了多少的險惡。他又會怎麼去操作,我以後好避雷一下,倒不是真的希望報復對方什麼什麼的。”
陸成其實心裡也稍有愧疚,但已經很少很少了。
博士名額的事情,本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李東山就說:“上新聞,身敗名裂,罰點錢,差不多就這個意思。除非他也想魚死網破,就一口咬定來誣陷你,讓你一褲襠的黃泥巴.屎,洗不乾淨。”
夠險惡的。
但是陸成也覺得還好,不過就是在你的名聲上做做文章,還沒有到那種殺人滅口的地步咯。但仍然需要小心謹慎啊。
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再是那種單純的學生了,是工作者,是醫院的工作人員。
同事也好,其他科室的人也好,上級下級,都不排除有誰會捅你一刀,特別懂行人的背後捅刀子,絕對會讓你沒那麼多好果子吃。
這一次啊,秦國懷是沒想到,陸成已經成長了這麼快,竟然連醫務科的科長都馬上跳出來作保。才讓他冒險去拖時間來和陸成一起‘同歸於盡’的想法落了空。
但是,陸成也是被驚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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