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裡人多,她就要讓院裡的人知道,賤.貨坯子是如何的不孝順不是玩意。
甚至還幻想,小院裡的人跟她一起指責秦姣姣。
然而事情並沒有按著她想的發展。
錢婆子聽見老周氏的話,放下手裡的碗,從地上拎起掃把直接往老周氏身上撲。
“打死你了老虔婆,秦丫頭那麼好一個人,被你磋磨成啥樣了,先不說你們都已經分家了,秦丫頭現在有自己的女戶,不欠你什麼,就算沒分家,也不會給你一坨豬屎吃。真忘了自己當年做了啥虧心事?要不要老孃幫你回憶回憶。”
錢婆子越說越生氣。
想當年的秦丫頭,可是十里八鄉的一枝花。
村裡多少小夥子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當年她都以為秦丫頭這長相,是要給有錢人當姨太太的,誰知道老周氏不要臉,弄出那舉動,村子那麼小,誰家有點事兒立馬就知道了。
跟自家沒關係,也懶得搭理。
現在秦丫頭跟自家可有關心的很。
她賣包子掙錢,兒媳婦賣一點兒小東西也掙錢,兩人一天掙的錢,都夠家裡十天開銷了。
這麼下去,日後得有滋有味的。
不怕沒本事,就怕腦子不好事兒。
只要有腦子,長著手,只要人活著,乾點啥不能養活自己啊!
“你胡咧咧什麼,黏糊這裡不肯走,你是不是想要把我大孫女的東西全給掰扯走,你個死不要臉的老婆子。”老周氏說著抓住錢婆子的頭髮,倆人掐了起來。
你一言我一語。
罵人的話不帶打句號的。
徐少宴跟馮無恙走出來的一瞬間,看見的就是兩個老婆子臉都給劃畫,血跡斑斑的,嘴裡吐著髒話。
總之,在府裡看不見的。走出來就瞬間長見識了。
秦餘楠抿著嘴唇,手裡拿著一段小手帕,眼睛帶著淚花,無助的看著爭執的倆人。
嘴裡小聲說道:“別打了,別打了!”
然而聲音分貝太小,上頭的人根本就聽不見。
徐少宴瞧見老周氏,心裡的仇恨瞬間湧出,這老虔婆就是當初搶他麥穗的人。
真不要臉。
跳入兩人身邊,一手一個,扯開錢婆子跟老周氏,視線落在老周氏身上:“還認識我不?”
老周氏揉了揉眼睛,對上徐少宴的笑容,心裡咯噔一聲。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