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包括這次世界心胸外科手術大賽, 再此之前張友一直認為周從文只是參賽而已,什麼奪冠都是吹牛逼。
可環視會議室裡的評審專家們的表情與動作, 張友清楚知道周從文肯定會奪冠。
因為醫大二院技術水平的束縛,導致周從文的能力被封印,只有和黃老配合的寥寥數臺手術, 他才能全力施展自己的技術。
直到世界心胸外科手術大賽上, 有了申天賜和柳無言這種世界頂級的助手配合, 周從文身上的封印才被解除, 貢獻出一臺震驚學界的手術。
那麼明年呢?
明年可期啊!
張友真正的下定決心,回去就找陳院長, 就找韓處長,一定要成立胸痛中心。
至於滕菲那個更年期的老孃們很難共事這一點,張友也決定屈服、順從。
為了世界第一, 有什麼不能做的。
還是那句老話,只要周從文需要, 自己什麼姿勢都會。
……
申天賜和周從文、柳無言把患者送回病房,和病房醫生交接, 這才算結束手術。
這是自家老闆的習慣,也深深刻在所有人的骨子裡面。
出了病房, 申天賜道,“周從文,手術做的不錯。”
“申師兄,真的不考慮回來?”周從文微笑。
申天賜一怔,走路開始順拐。
回912……
每天又忙又累,跟狗一樣。
在約翰·霍普金斯多好!
可剛剛完成的手術是那麼的甜美,配合流暢而舒服, 對方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自己都清楚。
同樣,申天賜知道周從文也清楚自己的感覺,更用這種完美配合的舒適感來誘惑自己。
這是一名外科醫生畢生追求的境界。
手術,不是一個人做的, 可一個完美的團隊有多難申天賜是知道的。
不是說幾名頂級的術者湊在一起就是最強的團隊,團隊中人要相互瞭解,相互習慣適應,這本身就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兒。
自家老闆帶出來的學生雖然都飽受他強行灌輸價值觀的苦惱,但不知不覺中也被灌輸了一模一樣的手術習慣。
這種習慣讓術者和助手配合默契,宛如一個人似的。
剛剛完成的手術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申天賜都恍惚了起來,他分不清是自己在做手術還是在做助手配合。
這種感覺讓他如飲甘露,即便是在世界頂級的醫院約翰·霍普金斯,他也從沒有過類似的體會。
猶豫了一下,申天賜沒有給回答,還是沉默下去。
柳無言道,“從文,手術錄影帶一份回去給老闆。”
“嗯。”
“老闆那面什麼時候能結束?”
“估計要五六月份。”周從文回答道。
“你和老闆配合的第一臺手術,怎麼樣?”柳無言問道。
“老闆就是做著玩,手術用了一個半小時。”周從文如實回答,“老闆一邊做手術一邊琢磨各種器械的改進,中間還下臺去做介入,用時肯定比咱們的時間長,但要說舒服,還是和老闆配臺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