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海城嗎？”

“嗯。”

林戚拿過來熬好的藥讓靳玖霜服下，一碗黑乎乎的藥水，玖兮看他眼睛也不眨直接嚥下去，“要是那藥喝著沒用就停了吧，平常你自己服用的這些藥就已經夠多的了？”

“喝著吧，總還是有點用處的，我覺得好像我這段時間的身體比以往舒服很多，可能是你在我身邊的緣故吧。”

玖兮：“……”

林戚：“……”

玖兮幽幽的說，“這麼多年，我也沒有在你身邊，你不還是這樣過？”

靳玖霜雙眼若含光，一顰一笑皆帶著難掩的風情，他低低的笑了一聲，輕聲說，“所以我過得並不好，不是嗎？”

玖兮：“……”

實話實說，靳玖霜不開玩笑了，“你能把你配的藥的藥方給林戚看一下嗎，喝過這藥之後，夜裡我確實覺得入睡容易了很多，我這個病因為自小就有，所以導致平常我的一些睡眠質量很不好，平常開的這些藥，雖然能夠減輕我的不適，但是對睡眠卻都沒有太多的幫助。”

“好，我把藥方寫出來就給你，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好。”

靳玖霜一同起身，說，“我送你。”

林戚一個人坐著無聊，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有一通電話進來，林戚看清人是誰，猶豫了一下，將電話接了，電話那裡是一個女聲，開門見山，“靳先生呢？”

“主子剛剛出去了，陳醫生，你打電話過來，是主子的病情有進展了嗎？”

靳玖霜回來時，看到林戚的表情，笑了笑，“怎麼了？”

“是陳醫生的電話。”

靳玖霜接過去了。

“靳先生，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您，在您的病治療期間，不能用什麼毫無根據的偏方，那樣除了加重你的病情之外，對您的病情毫無其他的益處，而且那藥我也看了，用藥都不合理，你不能再用這樣的藥下去。”

靳玖霜卻道，“可是我覺得很舒服。”

電話這頭的人叫陳夢然，是京大醫科畢業生，靳老爺子花重金請來為靳玖霜調理身體的。

靳老爺子想陳夢然跟在靳玖霜身邊，所以靳玖霜和玖兮說他身邊需要一個長期的人調理身體的時候，他也沒有說錯。

但是靳老爺子的這個安排，靳玖霜拒絕了，而陳夢然在靳玖霜來海城之前一直為他調理著身體，今天她給林戚打電話本是想問問靳玖霜的病情，但是她聽到了這邊燒火的聲音，問林戚是在做什麼，林戚說熬藥。

陳夢然這便知道了靳玖霜服用其他藥的事情，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她很生氣，但是靳玖霜上絕對不可以是她可以發怒的物件，只能耐著性子同他說話。

“即使這藥可以緩解您身體一時的不適，但是副作用也是很大的，這樣吧，這個人是誰，方便我和他通一下電話嗎？”

靳玖霜淡淡道，“她沒在。”

陳夢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靳玖霜講到這個她的時候情緒有很明顯的變化，來自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感覺到了危機感，“那個人沒有留宿，所以是因為她是女士嗎？”

陳夢然試探道。

“等她下次來的時候，我會問問她願不願意給你通電話，還有別的事情嗎？”

陳夢然說沒有了，“那我等著。”

……

到了家，玖兮看到陳桂蘭腫起來的臉，臉色就冷了，她一言不發地往外走，陳桂蘭猜到了她想幹什麼，立刻攔著她，“小兮，我沒事，你別去了？”

玖兮聽著陳貴蘭那無力的勸動聲，重重的嘆息一聲，又轉回身，往裡走，陳桂蘭見她聽得進去勸，才鬆了一口氣。

一個是女兒，一個是母親，手心手背都是肉，進一步是在逼她的女兒，退一步是看著她的母親生生受苦，陳桂蘭夾在其中其實最是難受。

……

陳老太太等了一夜也沒有等過來陳桂蘭給她送錢，她氣死了，便把她生病，而玖兮一毛不拔的事情嚷嚷得滿村都知道。

現在村裡的人都在嫉妒玖兮掙大錢，特別是王大娘那些人為首，對玖兮瞞著他們掙錢，一點也不提前告訴他們可謂是恨極了，嘴碎的說，“就沒見過這樣的人，一點教養都沒有，自私的不知道和別人分享！”

那王家的還說，“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奇怪，她一個姑娘家家的，能有什麼本事掙錢，我可看到了，她每天都得往鎮上跑一遍，前邊兒不是咱們聽說鎮上來了一個有錢的人嗎，還在那鎮上買了房子，玖兮去的就是他家，咱們都說她掙錢，可是又有誰知道這錢她是怎麼掙來的呢。”

“咱們村裡的男娃娃都沒有這樣的本事，她能有本事自己掙錢嗎，所以她肯定是傍上鎮上的大款了，我聽說他們大城市的人亂得很，像什麼包養啊，傍大款啊，這件事情老多老多了，指不定這個玖兮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