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忒流氓,荷回從嗓子裡嚶嚀一聲,卻沒有躲開他,反而伸出臂膀,摟抱住身上的男人。
兩人已經兩三日未曾有過,如今被他一頓揉搓,她整個人已經不知身在何處。
床榻吱呀吱呀的響,荷回下意識捂住嘴,不叫那些隱秘的聲音從自己嘴裡發出來。
皇帝卻拉開她的手,低聲哄道:“好孩子,喊出來。”
荷回這才意識到如今自己已經是他的皇貴妃,而不是沒有名分,見不得光的情婦,因此雖有些羞恥,但還是緩緩張開了唇,不再壓抑自己。
真是要命。
皇帝聽著她口中發出的聲響,眼眸一暗,落在她臀上的手猛地用力,皮肉陷了進去。
“自己抱著腿。”
荷回聞言,臉頰立即燙得要命,一開始有些不肯,但在皇帝接二連三的攻勢下,漸漸敗下陣來,眼角飛紅,沁出淚來。
委屈道:“......您怎麼這樣?磨豆腐嗎?”
皇帝聞言動作一頓,低頭瞧兩人身下,不免笑了。
可不就是磨豆腐?難為她倒想出這麼個新鮮的名詞來。
見他笑,她不樂意,哭哭啼啼道:“您多大人了,欺負我一個小姑娘,我要去告您。”
皇帝聽得新鮮,問:“去誰那告朕,嗯?”
荷回咬了唇,被他那聲‘嗯’給弄得越發一塌糊塗。
他總有那麼多手段,她敵不過他。
她終於認輸,“我不告了,除了您,誰能為我做主呢,皇爺......”
她向他伸出手,“您可憐可憐我,給我一個痛快吧。”
皇帝見她哭得梨花帶雨,瞧著好不可憐,心口愈加發燙起來,俯下身去,道:“好孩子,照朕方才說的做。”
荷回點頭,將兩隻手分別落到自己膝頭。
皇帝在她耳邊低聲嘆息:“......小荷花。”
這世上怎會有人,如此合他心意。
他抱著她,攬起她的腰肢,荷回仰頭,兩隻手險些脫力。
等雲消雨歇,已經是月上中天,荷回已然累得昏睡過去,皇帝坐在床頭,低頭輕輕撫摸著她汗濕的臉,伸手替她蓋好被褥。
目光在她臉上流連許久,像是看不夠似的。
“主子。”王植在窗外低聲喚他。
皇帝披上衣裳,起身緩緩走了出去。
他坐在外頭羅漢榻上,抬眼望向進來的王植。
王植將懷中奏章交給他,低聲道:“主子,六百裡加急。”
皇帝將奏章開啟,瞧見裡頭的訊息,不多時,‘啪’的一下將奏章重新闔上,並無意外之色。
“知道了,照朕說的去辦就成。”
說完,便起身重新打起簾子打算進暖閣,簾子剛被抬起,他卻又站住,沉聲道:“送熱水來,娘娘要沐浴。”
彷彿那些軍國大事,此刻還不如一個小姑娘洗澡來得要緊。
王植聞言愣了一下,留在原地,暗自嘖嘖稱奇,半晌之後,終於緩緩應了聲是。
他轉頭去瞧奏章,只見那奏章上,並無長篇大論,只有醒目的四個大字——
安王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