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畫虎自裁而死,著實令人尷尬,到底,沒能從他的口中問出任何情報,陸謙玉衝上去,來到祠堂之中,看見地上都是屍體,無一不是當時住在祠堂裡面的人,數量龐大,粗略估計,竟有五六百人,無一活口,全部斃命,導致血流成泊,陸謙玉的鞋襪全都被血水打溼了,連帶著白色的衣服,也全是血汙。
雉月這是又說:“賊人下手惡毒,想必在山上的人全都死了,從我們下山,到現在,時間不足兩三個時辰,能夠一口氣殺這麼多人,只怕是調動了大部隊,再者你們看看,這些人死去的姿態,他們是往出逃得,一個都沒有逃出去,究竟是什麼人,敵人少不了,要有五六百人以上,規模太大,究竟是什麼人,能夠動用,這些這樣的力量?”
陸謙玉想了想說道:“能夠調動這種力量的只有大門派,一般的強盜團伙,遠沒有這樣大的實力,江湖上的門名正派,不見得會做如此的勾當,還有,這個難畫虎,這三個字,應該只是他的外號,咱們誰知道,這個難畫虎是什麼人?”
許來風哼道:“就是一個江湖上的小混混罷了,我遊歷江湖多少年,實在是不知道,這個難畫虎是什麼人,名氣太小,沒有聽過說。”
陸謙玉心念一動,說道:“這會不會是魔炎教派做的?”
上官清揚道:“我也是如此判斷的,既然名門正派,不屑於此,只有魔炎教派有這樣大的力量了。”
陸謙玉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說道:“上官姐姐,只怕不對,自從邱凌雲死去,魔炎教派自身難保,又哪裡會調動如此規模的人手,來到百草嶺,盜掘鐵家的碎片。”
說到碎片,眾人這次恍然,碎片究竟遺失了沒有,鐵金順道:“且不論這些是什麼人,此人說碎片已經給他們得了去,他們人已離開了,不知真假。”
雉月道:“十之八九是真的,東西若沒有找到,他們怎會去的這麼快,還留下人善後,我看他們大隊人馬行動,必然會有留下痕跡,大家都找找看,看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料定他們走不遠,我們若追,還能追的上。”
雉月心思敏捷,一語道破關鍵,眾人贊同,尋個方向去找,也有在祠堂內找尋碎片痕跡的,最後還是上官清揚,在祠堂的東北角上,發現了一個新挖的洞,這個洞乃是一個開啟的石門,石門被人用鈍器砸開了,往下一看,黑洞洞的,乃是一個可以進去的通道,這一發現,引來了眾人,鐵金順看著黑漆漆的入口,心中酸楚,說道:“是了,我還記得,以前沒有這個洞,這是新挖出來的,裡面定然藏著關鍵事物,小時候,這個位置,我記得是,放著一口大水缸。”
鐵金順記性雖好,其餘的事情,卻是記得不是太真切了,大水缸之下,暗藏玄機,似乎合情合理,有個弟子找來火把,點燃了,遞給鐵金順,他將火把順著洞口往下扔出,到了下面,一張深得地方,觸及地面,火把的微光,反射上來,眾人這才看見,下面果然還有通道。
鐵金順第一個跳下去,到了下面,只看見一條半人高的通道,打造的很是光滑,嵌著石磚呢,只能蹲姿前行,他喊了一聲:“大家下來吧,可要低頭,路很逼仄。”
陸謙玉,許來風,雉月等人一個個的跳下去,為了保證安全,雉月去而又返,與上官清揚,連同鐵金順的徒弟,留守洞口,防備敵人到來封死入口。五號
鐵金順沿著通道走了十丈遠,前面出現了一個大石室,十餘步見方,是個方正的地方,石室中間有一個開啟的青銅箱子,空空如也,箱子側躺,課件裡面原本有物件的,被人哪去了。
鐵金順懊悔不已,陸謙玉隨後而至,聽鐵金順說道:“我們真來晚了,料想不錯,這個石室,就是藏匿碎片的所在的地方,現在給敵人攻破,碎片落在了他們的手中。”
陸謙玉勸道:“鐵大哥,這算什麼,那些人,有命拿,沒命走,小弟這就追上去,將他們攔下,咱們這邊,具是高手,對付幾百人,設計得當,不怕成功將碎片奪回。”
鐵金順道:“只好如此了。”
眾人離開了石室,鑽出了地道,把情況和上面的人一說,局勢明朗,便要追逐這些敵人,奪回碎片,所有計劃,都有一個前提,需要找到敵人的蹤跡,百草谷下山的路不少,有些險要,有些藏在暗處,有大路,還有小路,十幾條,陸謙玉人少,不能分開,分開了,怕對付不了數百人,所以要找到敵人從哪裡下山去了。
經過一番尋找,可把鐵金順和陸謙玉氣壞了,猜是怎麼樣了,這些人,狡猾機警,盡然分路走的,共有四個方向,都有痕跡,樹幹上還有血跡呢,草地也被踏毀了,藤蔓被刀斬斷了,不是做出來了,面對四個方向,四條路,大家聚集一起,鐵金順氣的發聲:“對方分開撤退,料定了咱們會追,只要追錯一個方向,我們便失去碎片了,我們又不能分開了,分開了,人手不夠,對付不了他們,這個帶頭的是個聰明人,怎麼辦才好?”
就連平時聰明,時刻都有注意的雉月也緘默不語,一時間毫無頭緒,正在大家犯難的時候,忽然間從山下,走來一個人,那人一身疲倦,極為狼狽,站在遠處,大喊一聲:“別找了,那些人往東去了,我攔不住他們,鐵兄,我未能保護好你的兩個弟子,塊頭和槍頭,戰死了,我一個敵不過他們數百人,落魄的回來,料想你們必然知道了。”
鐵金順聽到聲音,看去,叫道:“孤膽老兄,你說的可是真的?”
來人,正是孤膽獵手,槍頭和塊頭前去叫他到鐵家和陸謙玉等人相會,當時他剛剛喝了一些酒,才要躺下,枕月而眠,聽到快投敲門,說陸謙玉來了,他一時欣喜,穿了衣服,就跟著兩人出來了,陸謙玉他是要見的,於是走得很快,他原本就住在鎮子東邊的樹林之中,距離鎮子不遠,一柱香的時間就能到鎮中,可他剛剛來到鎮子裡,就馬上發覺不對勁了,鎮子裡闃然一片,不見個人影,若是往常,天色再晚,也攔不住酒鬼和更夫,他暗想不對,是不是有不善的人來了,他很是擔心鐵金順的安全,於是分赴塊頭和槍頭到街上一個攤位後面藏著,不消一會兒,果然看見一個穿窬的夜行人,他們在房頂上走,帶這傢伙,鬼鬼祟祟的,孤膽獵手感覺自己猜對了,就暗中跟著他們,不想,這些人不是去偷襲鐵家的,反而往鎮子外面走,除了林子,跟到這裡,孤膽獵手就不想跟著了,打算回去看看鎮子裡的情況,一來,情況不明,孤膽獵手又是老江湖,看得出來這些人本事不高,可個個都是練過的,真打起來,不容易對付,林子外面,若有埋伏,他冒冒失失的過去,反而要陷在哪,尤其是他還帶著兩個人,行動不便,二來,他擔心鎮子的情況,善者不來,這些人必然為了某件事情而來,他以為還是回到鎮子裡與鐵金順和陸謙玉說一說比較穩妥,有他們在,那他就不怕了。
不想,孤膽獵手剛要轉身走,便讓人盯上了,回去的路上,早有暗弩等著他們了,穿過巷子的時候,從屋頂上射來一陣箭矢,嗖嗖嗖,好像飛蝗似的,塊頭最先中招,箭矢打在胸口,倒了下去,孤單獵手推開槍頭,恰好看見靠著牆面有個別人家不要的門板,抄在手上,掩護兩人,來到塊頭身邊,攔住了流矢,叮叮叮,數十隻箭矢釘在木板上,不過,為時已晚,塊頭倒地之後,成了靶子,身上中了不下七八支箭矢,在痛苦中閉氣了,槍頭上心,意欲拼命,剛露個面,給孤膽獵手拉了回來,說道:‘你小子要死不要?’
槍頭和塊頭關係最好,兩日素日玩伴,又是發小鄰居,小時候,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長大之後,倆人無所事事,不想耕田,不想參軍,認準了學門手藝,正好遇到了鐵金順,於是拜了師父,學了打鐵的行當,倆人很是勤奮,就是笨了一點,不善言談,塊頭死了,不啻在槍頭的心裡剜肉,槍頭哭道:“孤膽前輩,我要給快投報仇,這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們?”
孤膽獵手料定他們是鐵金順的敵人,因為他自己,在江湖上,並沒有什麼恩怨仇家,一向喜歡獨來獨往,名氣叫不響,只有幾個朋友知道,一身本事,乃是從山林之中與猛獸鬥智鬥勇之間學到的,算是一個造化奇人吧,他握著槍頭的胳膊,喊道:“外面的是誰,報上名來。”
弩箭停了攢射,對方悶不做聲,孤膽獵手探出頭去,看見黑影往外面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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