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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老虎危矣

武痴被陸謙玉言語相激,交出天隕鐵,陸謙玉待接過來,這時,從遠處轟隆隆發出一聲巨響,連動大地抖了三抖,眾人詫異,紛紛望向西方,正是從祭祀坡傳下來的,離了七八里,仍能聽到聲響,不難揣測,事發地聲響更重,料得青天白日,雲彩漂浮,大戰之後,一片真幽靜,如何就發出者等天塌地陷的巨響呢,陸謙玉駐足觀望,雙眼凝視,但願祭祀坡上,隱隱升起了一陣煙塵,飄飄渺渺,若不細看,絕看不清,在場中人,便有不察覺的。

許來風提著嗓子,問道:“咋回事呢,誰能說個明白了,我看是祭祀坡上出事了,會不會是山洞塌了?”

一語驚醒陸謙玉,他立即想到邱洛洛的安危,便在這時,聽林杏挖苦許來風,說道:“山東哪裡那麼容易塌的,我看著生響聲,不是好事。”

許來風問道:“何以這樣說呢,若不是山洞塌了,那祭祀坡上,如何會發出這般動靜?”

林杏道:“倘若塌了,那好似最好,倘若不塌,你想想看,魔炎教派暗地裡在搞什麼要兒子出來?”

許來風搖搖頭,說道:“我管那麼多呢,看看才有發言權,誰跟我去?”

白老虎道:“我與你走上一遭。”

陸謙玉也不攔著,任由兩個人去了。

武痴遞來天隕鐵,陸謙玉接過,放在內胸口的衣服中,代為保管,說道:“許兄和白兄去那邊查證去了,我們稍安勿躁,先去吃些東西。”

眾人來到吃飯的營地,囫圇吞棗般吃了幾口,武痴大碗的喝酒,不消一會兒功夫,便吃好了,陸謙玉去見申屠烈,將下一步的打算說了一通,其餘人,則回到營長中繼續等待。

申屠烈養傷期間,不準閒雜人等靠近,吃了林杏專配的藥材,傷勢恢復的極快,可惜,斷臂難以失而復得了,整個人倒還樂觀,坐在太師椅上,品著茶,陸謙玉在他對面做了,說一通計劃,有弟子上茶,陸謙玉不慌,慢慢品咂,申屠烈平息了一會兒,從頭到尾,將陸謙玉的計劃揣度了一番,慎重的說道:“陸賢侄,咱們不是外人,我就實話說了,現在這個情況,你也看見了!”申屠烈斜睨自己的斷臂,臉上苦澀,繼續說道:“我一個人難撐大局,陸賢侄,你藝高人膽大,英年才俊,又是大家之後,德高望重,我身邊總缺少你這樣的人才,這個計劃,我就不做評論了,你看著辦吧,有什麼需要,可以去找鴻志,或者鴻海,連橫派弟子隨你調遣便是。”

陸謙玉聽到此言,站起來身來,行個大禮i,說道:“申屠掌門對晚輩愛戴有佳,晚輩感激不盡,但要晚輩,獨當一面,晚輩自以為還沒有這個能力,處處還需申屠掌門指點迷津才是,申屠掌門,慢慢養傷,不要灰心才是,我相信,武林盟只有在你的帶領之下,才能找到正確的出路,晚輩一定竭盡所能,為武林盟辦事。”

申屠烈哈哈大笑道:“陸賢侄,區區斷了一條手臂,我還不當做一回事,我老了,準備從這裡回去之後,便卸去了武林盟主的位置,讓有德者居之,至於連橫派的掌門,我也不想當了,斷了一個手臂,是沒有什麼,可我武藝,大不如前,還是將位置讓出去的好,陸賢侄,有一句話,我可要跟你說,想了很久了,若不是你年紀太小,太過於年輕,初登武林,對於江湖上這一套人情世故還不透析,我早有打算,舉薦你小子,來當這個武林盟主,江湖上,包括我在內,都是些老頑固了,事實證明,當人生一代成長起來之後,我們這些老頑固就不中用了,何必佔著茅坑不拉屎呢。”申屠烈有意交出武林盟主的位置,在情理之中,並非是什麼苦肉計,只因為,他斷了一臂,輸給了邱凌雲,已無顏面,繼續坐在這至高無上的位置上了,別人不說什麼,暗地裡的悄悄話還能少嗎,無論處於哪個立場,申屠烈做這個武林盟主,當之有愧,他這個人,倍愛面子,面子上的事,從不敢馬虎,心中已有所屬。

陸謙玉道:“申屠掌門,你這是為何,中原武林,難道還有人,比你適合這個位置嗎?”

申屠烈道:‘陸賢侄,你休要挖苦我了,我心意已決,暫時沒有對任何人提起,你再年輕一代中是佼楚之人,我希望,無論是誰,成為新的武林盟主,你都將堅定不移的支援此人。’

陸謙玉無法再勸,點頭應道:“申屠掌門,你是抬舉我了,說起來,無論是誰當這個武林盟主,只要他公平公正,對抗魔炎教派,我陸謙玉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多謝申屠掌門告知此事,稍後,我將出發前往祭祀坡探查,若是能夠在短時期內,解決了魔炎教派,那申屠掌門退位讓賢之事,便難以實施了吧。”

申屠烈一直把陸謙玉送到營長門口,走路的時候,雙腳無力,可見是傷了元氣,一時間難以恢復的程度,陸謙玉暗忖,申屠掌門,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退位,讓與旁人,如此胸襟,我陸謙玉有朝一日,豈能如他,不愧是我陸謙玉佩服的人。

來到門口,申屠烈道:“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僅是知道就好,不要到處宣揚,哪怕是對許、林兩位賢侄,也不可說,希望陸賢侄,可以守口如瓶。”

陸謙玉應了承諾,轉身離開,途經營地中一段,但見傷員累累,有些傷了皮肉,有些則沒了胳膊腿腳,或在曬太陽,或在三五聚集交談,氣氛很是哀傷,陸謙玉不忍觀看,匆匆來到營帳,此時,帳內傳來談話,心想可能是許來風和白老虎兩個人回來了,剛要進去,從裡面竄出一個黑影,兩個人差點撞到一起,這人是誰呢,正是林杏,林杏雙手是血,額頭有汗,衣服上,具是血跡斑斑,一看陸謙玉,叫道:“大事不妙。”

陸謙玉面色一沉,往裡面走,林杏則出帳而去,陸謙玉來到帳中,只看眾人圍在一張桌子,上面躺著一個人,長髮凌亂,順著桌面往下滴答著血,再一細看,許來風衣服破爛,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邊,默不作聲,陸謙玉的心裡咯噔一聲,好像漏個窟窿,叫道:“發生了何事?”

唐石等人轉過身來,武痴罵道:“他奶奶的,魔炎教派真是一群陰險狡猾的傢伙,居然暗地裡埋伏了好手,傷了老虎兄弟,俺這就去劈了他們。”說著就要走,陸謙玉一把將他抓住,說道:“不可冒失,老虎怎樣?”走上前去,端詳白老虎,躺在桌子上,身子長,桌子短,雙腿耷拉著,身上的衣服,有多處破損,染著鮮紅色,鮮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或者是四方八方流出來,胸口上,敷著一些綠油油的草藥,傷口多,草藥少,很多地方,皮肉外翻,左臂上,隱隱能看見骨頭的白色,陸謙玉雙眉緊皺,問道:“許來風,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王燕怕陸謙玉情緒激動,上來拉他,說道:“謙玉,你冷靜一下,發生這種事情,誰也不希望,既然已經發生了,唯有全力搶救老虎,別的先暫時放一放也好。”

陸謙玉絕無嗔怪許來風的意思,他站在桌邊,從上至下,小看白老虎的傷口處,具是刀劍傷,有劃的,有刺的,深淺不同,深得是劈的,淺的是砍的,看的陸謙玉渾身一緊,後背發涼,上上下下,傷口約有三十餘處,這還不算內傷,陸謙玉舒緩了一下,說道:“林杏去了哪裡?”

王燕道:“剛出去的。”

“我與他碰見了,告訴我‘大事不妙’接著走了,誰能告訴我,白老虎有性命危險沒有?”

武痴道:“俺看來,老虎兄弟,福大命大,一定死不了,這還沒有辦完大事呢,怎能先一步去了,林神醫說‘草藥不夠、形勢垂危,生死之間,只看今晚了。’所以,他去採藥去了。”

陸謙玉道:“顧有志,龔不凡,曹兄弟,村雨兄弟,勞煩你們四個人走一趟,陪著林兄,好搭一把手,有何不可?”

四人道:“好。”轉身而出,在外面詢問林杏路線,很快就追上了林杏,峽谷之,兩側是山,人跡罕至,該是草藥眾多,又因地理不同,並非所有荒野之中的草藥都具備著,耽誤之際不是白老虎的外傷,而是內傷,他中了外功的毒了,傷他的那個人,是一個高手,練了一手惡毒的武功,拳頭和掌鋒只要擊中對方,就能將毒送到對方的身上,十分狠辣,林杏已探知這是狼蛛手,用的乃是蜘蛛的毒,淬鍊過,不容易接,而且白老虎早已中毒,拼了一口氣對拼到最後,導致氣血四處遊走,全身都是毒,更是難解了,一般解法,無濟於事,必要用特別的草藥,特別的手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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