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文傑和關寶寶,也在門外的人群裡,旁邊還有關寶寶的大哥——關文成。
關文成是陪妹妹來的,前些天寶寶回家興奮的說,自己拜了一個師父,要哥哥幫她操辦拜師禮。
當時關家人就半信半疑,當武師是大白菜啊,隨便在街上就能遇到一個,而且還肯收自家的野丫頭當徒弟。
在聽說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師父”只有十八歲後,僅有的一點信任也全沒了。
哪有這麼年輕的武師,就算有,收自己閨女當徒弟,一定不懷好意!自己家的女兒自己知道,關寶寶一點定性都沒有,整天瘋瘋癲癲的,吃不了苦,受不了累,蹭破一點皮都要抹眼淚的性子,哪個正經武師肯收她當弟子?
家裡人百般勸說,無奈自己這個妹妹像吃了秤砣鐵了心,就認定那個叫張嶽的小子,非要拜師不可,勸得急了,她就揚言要離家出走投奔師父去。
這可把二老嚇壞了,關寶寶是他們老來得女,寵得不要不要的,就說關文成吧,三十多歲的人,還掌管著一家小公司,現在還沒有結婚,鑽石王老五一枚,對這個歲數相差一倍多的妹妹,也是寵到了骨子裡,小時候他可沒少帶寶寶,就像他自己的半個女兒一樣。
家裡人一邊安撫關寶寶,一邊託人調查,還真有個叫張嶽的十八歲武師。
可是寶寶遇到的,會不會是打著張嶽名字的騙子?關文成重任在身,要藉著拜師禮的機會,把這個“師父”的底細查清楚。
結果關寶寶說了,不用家裡準備地方了,師父要參加比擂,說結束後直接在武道協會,當著各位同道的面收下自己。
武道協會?比擂?這牛皮吹得太大了,關文成越發不信,但還是陪著妹妹來了。
眼看著大門關閉,參加比擂的人一波波進去,約好的師父卻不見蹤影,關寶寶急得亂轉。
“師父怎麼還不來?師父怎麼還不來?”這句話她唸叨了一百遍。
鬱文傑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教練會來的。還有寶寶,正式拜師前咱們還不能叫師父,要講規矩。”
回答他的是關寶寶一個白眼,這個死眼鏡,自己都要急死了,他還在那裡管什麼稱呼的事兒,真是食古不化。
師父怎麼還不來?
關寶寶轉一圈,說一句,自己的頭都要暈了。
關文成冷眼旁觀,他已經確定,那個自稱張嶽的人,絕對是騙子無疑!他怎麼敢真來這裡。
這時,武道協會牆內,傳來一陣低沉的鼓聲。
咚咚咚!
“開始啦開始啦!”人群叫起來。
武道協會的大院,此刻搭起一個高高的擂臺。
擂臺下方,是一排排的座椅。座椅區分左右兩方,分別坐著寧、蘇兩家的賓客,此時已經座無虛席。因為來的人超過預計,協會工作人員不得不多搬來一些椅子,再不夠的人只能在後排站著。
最靠近擂臺的兩排椅子是空的,椅背上扎著紅綢,沒有任何賓客坐上去,因為那是給比擂者準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