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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蟾屬於比較強悍的妖族,尤其是腐蝕性極強的毒液,同等階的修士除了閃避幾乎沒有對抗的辦法,這一次斬殺蟾妖,許亦柔的損失最大,她的那件飄帶狀的法寶被毒液所染,靈光消退了大半,幾乎已經算是被毀掉了,祭煉修復和重新煉製一件新法寶的代價差不多。
呼延兄弟的金銀盾也開裂了,算是中等程度的損傷,不過也要花一些力氣重新祭煉修復。
王鬍子計算各人的功績倒算是公正,他自己拿了巨蟾的妖丹,張嶽分到了毒液腺體,其他三個人平分從妖屍上剝下來的蟾衣,許亦柔損了一件法寶,巨蟾的一對雙睛分給了她。
五人重新上路,這一次許亦柔明顯變得更加小心翼翼,呼延兄弟臉上的傲色也消失不見。
閒暇休息的時候,許亦柔有意無意地總喜歡湊到張嶽身邊,呼延兄弟被她冷落了。兩兄弟心中不滿,可是也不敢表露出來。
張嶽兩劍將巨蟾斬殺,顯露出的威力幾乎不在王鬍子這個築基中期一下,修行界以力為尊,他露出一部分實力後,呼延兄弟再也不敢表現出輕慢之意。
天蟾星妖物眾多,可是平均分到一個碩大的星球上,築基期的妖族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遇到的,五人沿著王鬍子劃定的路線已經深入沼澤二十多天,除了上次的巨蟾並沒有遇到其他築基期的妖怪。
這一天在休息的時候,王鬍子指著地圖道:“明天我們會到達這裡——蛇谷,大家小心一些,裡邊有不少蛇妖。”
“隊長你來過這裡嗎?”許亦柔問道。
王鬍子點點頭:“十年前來過一次,當時我跟著隊伍在這裡遇到過一條築基後期的蛇妖,當時殺得天昏地暗,好幾個隊友都隕落了,唉——”
“築基後期?那蛇妖不會還在吧?”許亦柔驚恐問道。
“當然不在了,十年前我們的隊伍裡有兩名築基後期的高手坐鎮,最後已經把蛇妖斬殺了。當年蛇谷裡只剩下一些不成氣候的先天期小蛇,如今就算有築基期也是剛剛突破不久,容易對付。”
“那就好。”許亦柔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說道,上次的巨蟾妖將她嚇壞了,自己險些喪命,還損失了唯一的一件護身法寶,再遇到強力妖族就危險了。
第二天中午時分,眾人如期抵達了蛇谷。
按王鬍子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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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裡蛇妖遍地,就不用探查了,直接由張嶽開路殺進去收割。
許亦柔和張嶽一起走在前邊,王鬍子居中,呼延兄弟斷後。
蛇谷兩側峭壁陡立,谷中野草叢生,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絕於耳,草叢中不知潛伏著多少條毒蛇。
許亦柔似乎天生怕蛇,臉色白了起來。
張嶽冷哼了一聲,對這些小蛇不屑於使用寒螭劍,手一揚,數百柄鶴翎劍飛出,靈活地鑽入草叢。
一陣密集的飛劍斬擊聲傳來,草葉紛紛折斷,草叢中不時濺起一簇簇血光,將大片的草地染得通紅,不久後張嶽身前一百多米的山谷沉寂下來,只剩下鶴翎劍破空的聲音。
三百六十柄鶴翎劍飛了回來,每柄羽毛般的劍身上都串著一條毒蛇。
像蜂群一樣在空中聚集後一陣抖動,無數蛇屍墜落下來堆成彷彿一座小山,血腥味濃郁撲鼻,許亦柔看得臉色都發青了。
鶴翎劍在拋下蛇屍後,劍身依然光亮如鏡,連一絲血汙都沒有,張嶽一抖衣袍,所有小劍紛紛揚揚鑽入他的袖口中消失。
“這、這麼多蛇?凌絕真人好劍法。”許亦柔道。
“你們採集一下材料吧。”
張嶽說完,不管不顧地徑直離去,對地上偌大一堆蛇屍置之不理。
許亦柔氣結,這個凌絕真人本領高強,可是就和一個冰塊一樣,自己刻意結交,結果總是碰一鼻子灰。
她伸出自己水蔥一樣的嫩手,看著張嶽遠去的背影,心中憤懣:“自己的容色不差呀,怎麼凌絕真人就是無動於衷,自己這芊芊十指,哪裡是用來剝蛇皮、剔蛇骨的?”
王鬍子等人已經趕了過來,許亦柔丟下一句:“我還要到前邊探路。”縱身追著張嶽的背影去了。
王鬍子用柺杖挑了挑蛇堆,道:“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蛇,不過數量還行,能換一些功績,呼延兄弟,你們採集一下吧。”
看著王鬍子離去的身影,呼延兄弟只得認命地處理腥臭無比的蛇堆。
許亦柔趕上張嶽,前邊蛇谷變得狹窄起來,兩側的山崖像兩扇城牆一樣向中間夾緊,黑沉沉的山石上方,只露出如絲線般的一抹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