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醫院裡也傳開了,院長翁禽奸答應了以文嫖為首的患者家屬的賠償要求,並且立即就從醫院的賬戶裡撥了五百萬給文嫖。文嫖他們得到錢以後就歡歡喜喜地離開了。
凌楓得知此資訊後感到震驚和憤怒。翁禽奸在患者死亡原因還沒查清的情況下就滿口答應了患者的賠償要求,簡直就是荒唐到了極點。
然而凌楓沒有想到的是翁禽奸和文嫖早有勾結,賠償的錢畢竟不是他翁禽奸私人的,而是醫院的公款。而這五百萬賠償款其實只有兩百萬歸了文嫖,剩下三百萬作為回扣歸翁禽奸所有。
為什麼會出現翁禽奸反而比文嫖分得更多的情況呢?原因就是之前翁禽奸對文嫖說過的一句話,如果沒有他翁禽奸簽字同意放款的話,你文嫖就一分錢也得不到,無奈之下文嫖只有忍痛答應了翁禽奸的條件,畢竟兩百萬也是一筆鉅款,任誰得到都會高興的。
凌楓衝上五樓,徑直衝進了翁禽奸的辦公室。對著翁禽奸就是一陣大喊:“患者死亡的真相根本就還沒有查明,你憑什麼答應賠錢給他們,而且開口就是五百萬,到底什麼意思?”
翁禽奸似乎早有準備,他顯得很平靜,絲毫不慌張。他不緊不慢地說:“凌醫生,請不要激動。聽我說,我之所以答應拿出五百萬來補償患者家屬,完全是為了給醫院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也為凌醫生你減少麻煩。你想啊,不論患者是什麼原因死亡的,他的死亡是否是醫院的責任,畢竟人家是死在了我們醫院,這對我們醫院的影響都是很大的,若是事情鬧大了,在社會上傳開了的話,醫院的聲譽會受到影響,你凌醫生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所以為了息事寧人,我答應賠錢給患者家屬,目的就是讓他們不要再鬧了,讓醫院不再繼續承受此事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我不同意你們的做法,我要求行醫療鑑定。用正規的醫療鑑定來證明患者的死亡與我們醫護人員無關。”凌楓針鋒相對地反駁翁禽奸的行為。
翁禽奸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凌醫生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走醫療鑑定是很複雜的程式,費事費力,這種麻煩事最好不要做。當然,我們知道凌醫生你是很優秀的醫生,工作是不會出差錯的。我們醫院領導也相信患者的死亡不是你凌醫生的過失。所以,凌醫生請放心,醫院不會為此事給予凌醫生任何處罰的,也不會讓你因此事受到任何損失。凌醫生你就放心地繼續工作吧,就當沒有這回事發生。”
“我關心的根本不是我本人是否會承擔什麼責任或是我將承受什麼損失。我想知道的是患者死亡的真正原因,我還是強烈地要求對患者的死亡原因進行醫療鑑定。”凌楓急切地說。
醫務科長楊世衰又過來當老好人了,他笑眯眯地對凌楓說:“凌醫生啊,你就不要讓翁院長為難了好嗎。翁院長已經說了不會為此事追究你的責任的,也不會對你進行任何處罰。你就別再糾結此事了,好好回去繼續上班吧,醫院領導是相信你的。”
“那麼我要求檢視昨晚外科重症監護室的攝像監控影片。”凌楓直言不諱地要求,他希望從監控影片中尋找出文老太爺死亡的真相。
醫院所有的攝像監控系統的主機及影片就在翁禽奸的辦公室裡。平日裡他可以坐在他的辦公室裡透過監控攝像影片檢視醫院所有人員的工作狀態。見凌楓要求檢視監控影片,翁禽奸很大方地讓凌楓坐下並說道:“請看吧。”
凌楓坐到了視屏前,調取著昨晚外科重症監護室裡的視屏資訊。可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凌晨六點到七點這期間一個小時的視屏資訊竟然找不到了。凌楓記得文老太爺是凌晨六點過去世的。視屏裡只有六點以前和七點以後的影像資訊。恰恰是文老太爺死亡的那個關鍵時段一個小時的影像資訊消失了。
“為什麼看不到早晨六點到七點這期間的監控視屏?”凌楓直截了當地發問。
“很不巧,那期間醫院的攝像監控系統恰好出了故障,沒能錄下那個時段的影像資訊。”翁禽奸淡淡地說道,言語中甚至帶有得意的神色。
凌楓當然不相信他所說的是因為系統出了故障,他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刪掉了那個時段的影像資料。而擅長使用電腦,有技術能力刪除監控影片裡某個時段資訊的人在五樓裡就只有辦公室的助理周小敏,當然她敢這樣做肯定是受了翁禽奸的指使。
凌楓立即衝到院辦公室,找到周小敏後立即當面質問她:“快說,是不是你刪掉了早上六點到七點之間的監控資訊。”
周小敏臉色陰沉,似乎心裡有鬼,她上身哆嗦著結結巴巴地說:“你說...什麼啊。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然後立即頭也不回地跑得遠遠的,很快就沒有了蹤影。
這樣的情形讓凌楓更加堅信是翁禽奸指使周小敏刪掉了關鍵的監控影片資訊。
“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的。”凌楓狠狠地撂下這句話後離開了。
......
中午時分,黃塘大酒店熱鬧非凡,巨大的婚禮排場擺弄著,鍾福生為其兒子舉辦的結婚典禮正在緊鑼密鼓地張羅著,鑼鼓、喇叭、鞭炮聲響個不停。黃塘市有頭有臉的黑道白道人物都賞臉前來為其捧場。在酒店門口,人們為其奉上的現金、禮品堆積如山。
除了翁秤砣、蔣老三、何凱這些跟鍾福生狼狽為奸的大人物外,黃塘市眾多知名人士紛紛到來捧場。
飯桌檔次也分了三六九等不同的檔次,分佈在不同的區域。飯局明確規定第一檔次的飯桌位置在大廳前部靠近典禮臺的地方,有極度高檔奢華的桌椅,桌上的飯菜就全是山珍海味。只有有頭有臉的人物才有資格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