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鳳乘坐三輪車回到家,便看見母親跟一面容憔悴但穿看華麗的婦人聊得高興,陳志遠也坐一旁悠閒品茗。她正納悶,伯母不是身體抱恙不出不了門的嗎,她今天怎麼來了?
看到身穿鵝黃色洋裝的肖雲鳳若仙女般走進來,陳志遠忙站了起來。肖雲鳳看了他雙手不停的搓動,就知道有事兒。每次遇見難以啟齒的事或者是犯了錯誤,他都會顯得非常的不安。這次,不會是闖什麼大禍了吧,還要李伯母親自來?真是長不大的男人。
“雲鳳,快見過伯母。”任彩玲聘婷秀雅的女兒說道。
“伯母好!”
“十幾年不見,真是越來越漂亮!”俞蓮拉住肖雲鳳的手,熱情地說:“真可以用那個,那個沉魚落雁,傾國傾城來形容。怪不得我們家志遠整天在提起你。”聽母親如此說,陳志遠禁不住臉色變得映紅。
“娘……”陳志遠嬌羞得像個女孩子。
俞蓮瞅瞅兒子,嗔嘖道:“你看,這孩子還會害羞,這小時候倆人玩得多親啊!。”
“小鳳,前段時間我在外談生意,沒有去接你,也錯過了你的晚宴,對不起。”陳志遠從袋子裡掏出一藍色錦盒,道:“這小小的誠意算是我的道歉禮。”看著比自己大幾天的時兒玩伴,肖雲鳳微笑的收下。
一旁的俞蓮含笑地看著他倆,拉住任彩玲的手,說:“他倆都過了及笈之年,你看我們是不給他們辦喜事了?”這舊時的閨蜜成了現時的親家,是令人開心的事情。
聽到成親兩字,肖雲鳳驟然變色,他只當陳志遠朋友看待,從沒想過要嫁給他。最重要的是她心中已有合適的人選,這娃娃親她是萬萬不會接受的!
“娘,這婚事我不同意!”肖雲鳳斬決鐵說道。
“這……”她的話如晴空劈厲般在每個人心中炸開。陳志遠臉色變得蒼白,怔怔的望著心中的愛人,彷彿不認識她似的。
俞蓮尷尬的閨蜜,她們二十幾年前的盟約就要毀在一個丫頭片子手裡?任彩玲沒想到女兒會這般牴觸,她突然站了起來,拉扯著女兒說:“父母之約,媒妁之言,怎能失信於人?”
“娘,這都什麼年代了,現在講究的是戀愛自由,婚姻自主。”肖雲鳳蹙眉,結了婚就等於送自己一生的幸福。她轉向陳志遠,哀心言道:“志遠哥,我從來都只把你當哥哥、朋友看待。我對你的好也只是兄妹之情,我不要嫁給你!”此刻的陳志遠尤如魚刺卡住了喉嚨般,皙白的臉堵成了豬肝色。肖雲鳳瞟了他一眼,快速走回房間。
“你看這孩子,就是小家子脾氣,待會我說說,或許她會回心轉意。”
“虧我們家志遠天天念看他的好。”俞蓮撇嘴拉起僵立一旁的兒子說道:“我們走,我不信就找不到比她更好的。”
“俞蓮,你等等,等等這事還有得商量。”
“伯母,你勸勸雲鳳,她肯定是一時的氣話,只怪我那天沒去接她……”陳志遠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說道。
俞蓮瞪了他一眼:“走吧,人家都不要你,還說什麼。真是應了那句話,女子無才便是德。”看好友生氣,任彩玲跟著跑了岀去,一翻解釋之後,俞蓮母子還是氣乎乎的離開。
這時一輛小車緩緩駛入,任彩玲看見丈夫便迎了上去,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怎麼,陳志遠毀婚?”肖敬賢震怒道。
“不是,老爺。今天志遠和俞蓮到我們家是想提親的,可被小鳳一口拒絕了。”任彩玲意示丈夫不要說那麼大聲,並讓旁邊的丫鬟去把燉好的燕窩端進進來。聽說是女兒的不是,肖敬賢的聲音也緩和些。
“小鳳,不想嫁給志遠?”他詢問般地看著妻子。任彩玲點點頭,將燕窩端到其手上。
“我看志遠那小子,也沒啥出息,這幾年來就只會打他爹留下的十幾家店鋪,一點長進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