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每次都能預料到對方的舉動,有時,甚至是能夠察覺到幾步以後。若是單以聰明來考慮,也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了些。
尤其是這次,二人公開鬧翻,背後存在修仙者的痕跡太過明顯。不過,在下預料二人背後的修仙者不會太過強大。只敢躲在二人身後暗中行事,就是證明。
所以,在下才想借道友之力將隱藏幕後的修仙者揪出來,看看究竟是何圖謀。”馬車中男子如此傳音回答道。
“哼,不想讓國中出現其他隱蔽的修仙者,動搖你國師的地位。就打算借沈某之手替你剷除了隱患,你以為此事可能嗎?難道你還天真的認為,這次的事情是再給一袋修仙錢就能隨便算了的嗎?”沈崖沒有好氣的傳音道。
“此事確實是在下欠考慮了,引起了道友的不滿,實在抱歉。但在下可不是擔心國師之位不保,之所以如此警惕其他的修仙者,乃是考慮到這兩年來此地的奇異變化。想必道友也經歷了吧,這兩年多前,此地忽然靈氣恢復,適合我等修煉了。
從那以後,在下就一直擔心。雖然靈氣恢復大益於在下的修煉,卻會為本國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這兩年來,在下一直注意著是否有修仙者出現。結果道友也知道了,隱藏在暗中的修仙者可真是不少。若不是道友出手,那天下盟的幾人,說不定真的就要顛覆大趙了。
至於此事,在下當然也不會讓道友白忙活,本就打算事成之後另有重謝的。”
“哦?道友如此忌憚其他的修仙者,卻對沈某放心,沈某倒是要受寵若驚了啊。不過,沈某不打算摻和此事,我看道友也有金丹初期的修為,此種事情道友還是自行解決吧。至於代價嘛,就由這隻自大的猴子替道友承受了吧。”沈崖又一次回絕了馬車中人的請求。說罷,便一閃身跳下來馬車,同時法訣一掐,就想對半空中的幻形猴做些什麼。
就在這時, 馬車中人終於還是沉不住氣,急忙傳音道:“道友慢著,此時其實還另有隱情。別看在下有金丹修為,但在下現如今的爭鬥的能力,實在是難以啟齒,就是比普通的築基修士也強不了多少。這也是沒辦法,才會想辦法叫道友出手的。
道友放心,依在下所料,此事背後隱藏的秘密,該是有大利可圖的。很有可能與某處不為人知的秘境現世有關。難道道友就不感興趣嗎?道友可以看看這是何物。”馬車中的男子傳音之聲一停,同時,從馬車之中有一物飛出。
沈崖眼中神光一閃,單手一招,馬車中飛出之物,就被其用凝靈術攝到了眼前。沈崖神念一探,發現沒有陷阱後,才將此物抓到了手上。被他攝來的東西,是一塊烏黑髮亮的晶石。
“這是……烏羅晶!”沈崖端詳清楚飛出之物後,眼神一驚如此傳音道。
同時,沈崖的心中,一個奇異的猜測驀然生出。結合馬車中男子先前說過的話,和手中的這塊晶石,沈崖竟是聯想到了先前讀魂程雁北時,瞭解到的那件事情。
這一下,沈崖才臉上厲色一收,停止了對那幻形猴的加害。
“此塊烏羅晶,就算是在下給道友的賠禮之物了。若是道友有些興趣了,煩請道友聽在下細細講來後再做決定。”馬車中男子的傳音之聲突然響起。
沈崖聞聽此言,心中思量不已。若是男子所要說的話,真的與他前往燕州的真實目的有關,那倒是不得不聽一下了。如此想著,沈崖沒有立即回答。
“道友,接著。這裡面是花斌和陳玄理二人兩年來發生的所有事情。你且看看是否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馬車中男子傳音的同時,又有兩物飛射而出。
沈崖照著之前接烏羅晶時的方式,又將新飛出的兩物抓到手上。飛出的,竟是兩塊木牌。沈崖將神念探入其中,很快,各種資訊就出現在了其神念之中。
片刻過後,當沈崖瞭解完了事情後,才緩緩傳音道:“好吧,且再聽你一回。不過在說此事之前,道友有些事情必須要交代清楚。”。
“道友有何事想問?”馬車中男子疑惑地傳音道。
“很簡單,沈某隻是想知道道友的底細。究竟是來自哪片天域的?來到此界又有多久了?藏身南趙國中,當一名國師,究竟是有何圖謀?為何金丹修為卻實力不濟啊?”沈崖一連丟擲了幾個問題。
片刻過後,一個讓沈崖都意想不到回答,很快在沈崖的腦海中響起。
“哪片天域?沈道友這是在說什麼?在下一直都是本地的修仙者啊。至於實力下降之事,可就說來話長了。”男子的聲音有些疑惑地如此傳來……
就在沈崖和馬車中那名修仙者交談之時,寧遠侯府的一間廂房中,一名灰袍老者,正緊緊盯著排列在桌上的六枚銅錢,眼神晦暗不明。
忽然,老者似乎是看到了某種極為不妙的事情,眼神瞬間變得驚懼萬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