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可都是咱們仨的戰利品,回頭小的肯定能分上大大的一份。”
朱弘棟微微愕然,沒想到自己手下的兵心態這麼好,一大群韃子就在河對面,居然還有心思想著戰後能分多少戰利品的事兒,這心也是真夠大的。
“王爺!咱們就在這兒乾等著嗎?”
“再等等,至少等方大陸他們安全的返回義烏城。”
“王爺,那咱們撤的時候,要是韃子跟上來怎麼辦?離開這座橋,可就沒有合適的地形堵住韃子了。”
“沒事兒,一會兒我說撤,你們倆先走,我隨後跟上。”
張兔子一聽王爺這麼說,便不再言語,他對王爺有充足的信心,壓根不相信韃子能夠留下王爺。
雙方一直在僵持著,只是再沒有韃子敢輕易的走上橋來。
朱弘棟仔細分辨著橋對面傳來的細微聲響,很快聽到,韃子隱隱約約沿著河岸向兩方擴散出去,看來韃子不甘失敗,想要尋找其他的地方渡河。
朱弘棟對此毫不擔心,對方要想選擇合適的渡河地點,除非繞過橋西源頭的芙蓉山,否則就只能想辦法找地方涉渡。
這座長橋是從諸暨通往義烏的官道,除此之外,巧溪上再沒有其他的橋樑。
朱弘棟一直守在橋邊,對岸的韃子同樣很是沉得住氣,再也沒有任何無謂的試探舉動。
朱弘棟看著天邊逐漸出現隱約的白色,知道馬上天就要亮了。
立刻轉頭對張兔子和馬伕說道。
“為本王卸甲。”
兩個人立刻圍上前來,幫助朱弘棟脫下身上厚重的鎧甲。
鎧甲脫下來之後被兩個人搬上馬車安安穩穩的放好。
這時就聽朱弘棟說道。
“你們倆先走,速度快一點,後面基本上是一馬平川,本王不會再停下來阻擊韃子了,所以你們務必要趕在韃子追上前返回義烏城。”
“本王在這裡再堵韃子半個時辰,你們現在就走。”
倆人聽了不敢遲疑,立刻辭別朱弘棟趕著馬車,快速奔跑起來。
好在另外留下三匹戰馬,給王爺留下一匹,張兔子和馬伕分別騎上一匹戰馬,儘量減輕馬車的負重,讓馬車大步流星的跑了起來。
朱弘棟拿起手中的長刀,穩穩的站在橋中間,靜等著天色慢慢變亮。
隨著天邊的微光慢慢擴大,可視距離逐漸拉長,大橋兩邊的雙方很快看清了對面的情況。
朱弘棟發現,在橋對面密密麻麻潛伏著幾百個騎兵。
這些騎兵讓戰馬跪倒在地,自己依靠著馬鞍坐在地上,壓根沒有一個韃子膽敢隨便站起來。
在河對岸長橋兩側,隱隱約約有幾群韃子正沿著河岸來回群巡試探,尋找可以安全渡河的地方。
朱弘棟微微垂眉,發現橋下的河水湍急,上面漂浮著斷裂的樹枝甚至還有死亡的野獸屍體,立刻再沒有任何擔心。
這明顯是上游某個地方發了山洪,這些韃子壓根兒就別指望安全渡河。
對岸的韃子發現橋頭只有一個人,頓時騷動起來。
雙方互相能夠看清了,並且距離這麼近,時間這麼長,都沒有那種可怕的箭矢射過來,說明射箭的那個人已經不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