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濕濕的,直勾勾地盯著,從眉梢到唇瓣。
空氣中氤氳著潮濕,周遭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纏繞在一起的呼吸聲。
“既然都來了,就別走了唄。”
從上看到下,湯梨忽然勾唇一笑,道了句,
“我看你根本沒醉,思路挺清晰的啊?”
陸揚沒答應,卻明顯是聽懂了。
忽然壞笑一下,手掌扣在她後背,又貼近胸膛了些。
“你說沒醉就沒醉?不試試看?”
下一秒,陸揚託著她的腰間翻轉,一瞬間欺身壓了下來,一個吻輕輕落下。
那一夜,天色正好,月光纏綿溫柔。
第二天早上,湯梨被陽光照醒,她睜了睜眼,動了動碰到了什麼堅實溫熱充滿力量感的胸膛,一瞬間迅速收回手。
她輕手輕腳地從陸揚懷裡鑽出去,伸手去勾地板上的手機,開啟了才發現是陸揚的手機。
上面浮著三四個未接電話。
再一看時間,7點半。
湯梨活動了下痠痛的脖頸,轉了轉腦袋,看了眼陸揚,默不作聲地把窗簾拉開。
她回頭,看見床上這家夥也默默地把頭埋進被子裡去了。
“嘖”湯梨趴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最終還是沒忍心把人叫醒,最後想了想,把剛撿起來的手機放在他耳邊枕頭邊上。
這樣下次有人打電話給他,他能聽見。
而湯梨沒想到的是,下一次電話真正叫醒陸揚的,已經是八點半。
陸揚迷迷糊糊地四處找手機,發現就在腦袋邊上,眯著眼睛看了眼聯系人,聽見對面暴跳如雷的叫聲,“陸醫生!您今天,到底,上不上班,呢?”
陸揚掃了眼時間,迷迷糊糊地嗯了兩下,下意識四處看了看找尋。
身邊空空蕩蕩的。
“我馬上到。”說著掛了電話。
陸揚掀開被子往客廳走,看見行李箱好好地還呆在客廳沙發那,才鬆下一口氣。
無意間掃了眼餐桌,明媚的陽光灑進來,桌面上的便利貼在微風中微微晃蕩。
陸揚手指輕撚,撕下便利貼。
上面寫著幾個秀麗的字型“過敏藥!記得吃!”
陸揚掃了眼桌上擺放整齊的藥盒,伸手,略過那盒藥,拿起隔壁那被曬得波光粼粼的水,仰頭喝了口。
舌尖揚起一絲甜意,陸揚忽然想到什麼,一愣差點被嗆住。
他看著這杯一口喝下半瓶的水。
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