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錫蘭不僅可以交易到珍珠,還有象牙,寶石貿易,這讓其商隊獲得記住更加巨大。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打了一個翻身仗。
將這些男女送入燕堡,朱賜則沉吟片刻,開口道:“賈夫納王國你知道多少?”
“他們是泰米爾人。”約翰嘆了口氣:“聽說來自於印度,信仰的是所謂的婆羅門教,這些你都知道。”
“如今荷蘭人駐守賈夫納,與科倫坡一南一北控制著斯里蘭卡全島,兵馬約萬人左右,火槍手不多,只有幾百人……”
“荷蘭人呢?他們有多少?”
“您這是準備打賈夫納?恕我冒犯,陛下,您這是自不量力。”
約翰忙搖頭:“荷蘭人不會放棄這裡,所以你需要儘快的拿下其國都納盧爾,不然都是白費。”
“而且,您最重要的是扛住荷蘭人的暴怒,畢竟影響到了其公司的利益。”
也就是說,賈夫納王國淪為傀儡多年,尤其是之前被葡萄牙人遠征,打的七零八落,完全喪失了自信。
所以賈夫納不足為懼,最重要的反而是荷蘭人。
約翰面帶畏懼道:“東印度公司擁有上百艘戰艦,上萬的僱傭軍,就算是我們也是一退再退,不敢與之匹敵。”
“當然,如果你們擁有一千支火槍,並且數門火炮,還是能夠有一戰之力的。”
大鬍子約翰露出了一絲狡黠:“我這裡物美價廉。”
朱賜翻了個白眼。
旋即,兩人交易完了物資。
燕堡用象牙、珍珠,紅寶石換取了近萬兩白銀,但又一轉手將其變成了漢人,火槍,火藥,鎧甲,刀槍等物資,以及稀缺的草藥。
這次也是換的一乾二淨。
賺了雙份錢,約翰心滿意足而入,臨行前為了表示親近,還送了朱賜一支短銃防身。
待他回過神來時,其二弟朱定迫不及待而來:“哥,這次真的撈到寶了。”
“五十男,五十女,最大的不過三十來歲,最小的十六歲,三個木匠,兩個瓦匠,還有一個船匠。”
“更關鍵的是,有一個讀過書,會造紙的人。”
“將他帶過來。”
聽到這,朱賜激動地不行。
紙張,多麼淺顯的一道商品,用樹皮抹布等熬煮沉澱,但外行做的再好也不過是作出一些擦屁股的糙紙,很難書寫文字。
“小人孫白,祖籍福建泉州,當初是為了躲避債務不得不下南洋,去呂宋撈錢還債……”
“然後就遇到了風暴,落入海盜窩,最後被一群弗朗機人俘虜了……”
孫白也是個可憐人,看上去四十來歲,實際上卻不過三十,臉被曬得漆黑,縮著身子,畏懼得不行。
“只要你造出能書寫的紙來,我賞賜你一百畝地。”
朱賜沉聲道,目光炯炯:“甚至,我還能讓你為官。”
孫白聽著這熟悉的官話,一時間倒是沒反應過來。
他猶猶豫豫的說道:“這裡是大明?”
“不是。”
所以的漢人肉眼可見地失望起來。
朱賜也不慌,直接道:“寡人是朝廷冊封的錫蘭郡王,就藩在此地,只要好好做事,日後回家不是妄想。”
對於這群普通人,朱賜並沒有展示聖旨一類的,只是解釋了一番就離去。
但這也足以鼓舞他們計程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