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獸血不假,但,卻不是誰都能架得住的。
“來瞧一瞧看一看嘞……”小販重新吆喝起來。楊祈和宋曉洱加快腳步,那地攤太邪門了。
“楊哥,獸血真有那麼大殺傷力,剛才那個女的才看了一眼而已。”宋曉洱一邊快步往前走,一邊嘆道。
“難說,雖然還不能確定剛才咱們看到的獸血凝塊是不是真的,但至少多一分警惕。幸好咱們當時沒和那人一樣缺心眼似的。”楊祈說到這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再往前的街道越來越開闊,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兩人再次向右拐了一個彎,楊祈剛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想著稍微照亮一點前面的路,眼前突然亮了,街道的兩邊的牆頭上長出一棵棵發著綠色光的植物。
“哇——”
周圍還有幾隻螢火蟲往那些植物上飛,宋曉洱湊近看那些亮著的植物。透過光亮仔細一看,宋曉洱感覺自己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些看起來純良無害的植物正在誘捕那些發著光的飛蟲!植物發光的部分是一個垂下來的一個小燈籠,上面長著一開一合的小嘴,能看見裡面鋒利的牙齒。
綠色燈光照著的前面是一條直路,周圍各種各樣的植物也來越多。兩人不約而同地加快腳步……
“楊祈的電話還是打不通?”邵正平問坐在對面的邵棠。
“嗯,一直是無法接通的狀態。”邵棠坐在醫院的休息室裡回答道,上次她在西江邊見過楊祈之後,就再也沒聯絡上楊祈。
邵正平看著手上的寒鴉的檔案,這個毒梟的落網疑點實在太多了,一個四十歲不到的男人,之前還和他們交過手,完全沒有任何異常。竟然突然會臟器衰竭而死,還是先天的,多個器官。
他還想找楊祈幫忙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但遲遲聯絡不上。
“哥,我最近一次見到楊祈,他好像是在西江邊等什麼人,會不會,是他的客人?”邵棠有些遲疑地說道。
“嗯,他之前跟我提過。唉,只能在等等了。”邵正平站起身走到休息室門口,握住門把手轉身看著邵棠:
“小棠,你要知道他是這樣會隨時消失的人。作為兄長,我希望你不要答應他的追求。”
門被輕輕地拉開,邵棠沒有回答,看著邵正平離開的休息室。
下班之後,邵棠一個人去西江邊散步,晚風拂過江面。她看著江面上對岸燈火的倒影。忽然,她感覺眼前晃了一下,有什麼東西過去了。邵棠以為自己看錯了,低下頭揉了揉眼睛。
“棠,名字真好聽。”
“誰?!”她背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嚇了她一跳,轉身一看。
“哎呦呦,不好意思昂,嚇到您了。”一個穿著黑色古代官服的人站在邵棠面前,是判官。
“不還意思不好意思,太冒昧了,我是楊祈的朋友。有件事想請您幫忙。”判官微微抬了抬頭上的烏紗帽,向邵棠道歉似的鞠了一躬。
“你,你是鬼?”邵棠看著這個臉色蒼白的怪人,聲音有些發不出來。
“不是,我是神使,死神是我的老闆。”判官儘量表現得真誠一些,他往後退了一步,嚇到她,她不肯幫忙的話,老楊的小命就要保不住了。
“聽老楊說您是一位非常迷人的女士,還是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所以才來找您看看能不能幫上這個忙。”判官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用祝餘紙包著的小東西遞給邵棠。
“這,這是什麼,楊祈他怎麼了?”邵棠感覺剛才有些發軟的腿,有了一些力氣。
“老楊他的左臂被重創,去陰界尋藥去了。這不,我怕他沒找著藥誤事,才想起來我這有緩解劑沒來得及給他,要是再不治的話,創口會直擊他的五臟六腑,到時就晚了。”判官儘量用一些邵棠聽得懂的詞解釋道。
“可我一直聯絡不上他。”邵棠無奈地解釋道,果然楊祈出事了。
“你聯絡不上他就對了!不不,是他不在陽界,你當然聯絡不上他。沒關係,老楊他是明白人,不會在陰界耗太久的。”判官自己也著急,有點語無倫次地說道。
“啊?”邵棠腦子一團亂麻,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判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