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元見狀有些別扭地摸摸鼻子,道,“那我先出去了。”
“自己會走麼?我這邊可以給你請保姆。”
宮歐頭也不回地說道。
“……”
位元憋得臉都紫了,一言不發地往外跑去。
“你和他較勁幹什麼?”時小念有些虛弱地說道,宮歐的臉沉下來,冷冷地道,“他都慫恿你離婚了,我要不是看在他對你還可以的份上,早把他扔出去餵狗了。”
“他就是沒見過你這樣的人,有些好奇罷了。”時小念其實明白位元的心理,想當初她認識宮歐的時候,她的心理活動比位元還豐富得多。
“什麼叫我這樣的人?時小念你什麼意思?”
宮歐狠狠地瞪向她,滿臉不豫。
時小念還來不及想些安撫的詞,宮歐的眸子忽然一轉,臉色一變,又沖她笑起來,笑得那叫一個如沐春風、春暖花天,連顴骨上的一抹烏黑都透著溫柔……
“……”時小念默默地看著他,被嚇到了,“你突然笑什麼?”
看來位元說得沒錯,宮歐真的有點問題。
聞言,宮歐伸出手抓過她的手,黑眸深深地盯著她,“我發過誓,以後我再也不會兇你,要對你好,要對你笑,時時刻刻陪著你。”
因為他怕一轉身,她就沒機會看到他的笑容了。
時小念怔住,注視著他眼楮裡的幾根血絲和臉上的一處烏黑,很是心疼難受,“宮歐……”
“我沒事。”
宮歐打斷她的話,不讓她煩心,他溫柔地凝視著她,抓起她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享受這一刻的被關心。
“真的沒事?”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都這樣了少為我擔心,但如果你非要擔心我,我就允許你……”
“那小南瓜呢?他好不好?”既然他不肯說,時小念便轉了話鋒。
“啪。”
宮歐忽然放開她的手,時小念的手無力地落下來,對上了一張五官近乎猙獰扭曲的臉。
“時小念,你剛從死亡中掙扎過來,多關心一下我會死?”
又是位元又是小南瓜,她重點放在他身上了麼?
“……”
時小念默默地看著他,不是他說的少為他擔心麼?而且他現在活生生地坐在她面前,可小南瓜不是,她關心下不是很正常麼?
“幹什麼?跟我玩沉默是金?無言以對?”
宮歐冷冷地道。
“笑容,要對我笑。”時小念躺在那裡,費力地抬起手指指自己蒼白的嘴唇。
宮歐這才記起自己剛剛說的話,立刻給她扯出一個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他還活在保溫箱裡,很好很安全!比我都安全!”
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繃得皮笑肉不笑的,看起來特別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