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地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選擇跟他訂婚？”慕千初凝視著她道，“是因為他用手段逼迫？還是你覺得能保住你命的只有他宮歐？在你心裡，我能力始終及不上他，對麼？”

宮歐的臉色鐵青，黑眸中閃過濃烈的戾氣，握緊拳頭就朝他們走過去。

“因為我愛他。”

時小念說出口，聲音極輕卻特別堅定，沒有一絲的猶豫。

宮歐的步子頓時停住，雙眸震愕地看向她。

風好像忽然停住。

時間被凝滯住。

陽光灑落，長長的路上，時小念慢慢抬起眸看向慕千初，聲音輕緩地說道，“人有時候很奇怪，說再多的理由都是假的，都是虛偽的，說穿了，我愛他，我才敢和他訂婚。”

如此瘋狂。

明明知道一腳踩下的是深淵，可糾結之後，當他跳躍下去，她也毫不猶豫地跟著跳下去。

“……”

慕千初看著她，一張溫和的臉上失去表情，就這麼注視著她，道，“說的也是。”

因為不愛他，所以說了種種理由也無法和他在一起。

就是這麼簡單。

可他卻為之環環繞繞，付出一切，失去一切。

“父親很看重你，這與我無關。”時小念看著他道，“你想留在席家也好，想出去闖也好，隨心而走。”

“隨心而走？”

慕千初低低地重復著她的話。

“嗯。”時小念說道，“我希望你以後能過得很好，過得特別好，比我好。”

這是她最衷心的希望。

“那他這輩子是做不到了。”一個冷漠、狂妄的聲音插進來。

時小念怔住，轉頭看向一臉冷色的宮歐。

他站在那裡多久了？

宮歐朝她們走過去，單手將時小念摟進懷裡，強勢地摟緊，黑眸冷冽地看向慕千初，“該說的也說了，你可以走了。”

“……”

慕千初看向宮歐，目光一片冷漠。

半晌，慕千初轉過身，朝著車子走去。

宮歐摟緊時小念，冷冷地看著慕千初的背影，“慕千初，你給我記住，今天你這條命是撿回來的。撿回來就要過的像個撿回來的樣子！”

慕千初的背影僵了僵，然後一言不發地繼續往前走去。

“別這樣。”

時小念拉了拉宮歐的衣服，蹙著柳眉說道。

人都要走了，就別再落井下石。

宮歐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席繼韜一行人陸續上車，看到他們坐上車，時小念忽然覺得特別不捨，徐冰心更是拉著她的手捨不得放，“小念，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