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以前的宮歐表達不悅是暴走、發火、砸東西,那現在的宮歐表達不悅就是冷淡。
越不滿越冷漠。
“你和他說了什麼?”時小念問道,一雙眼楮仍緊張地望著向清風,那個年輕的男孩遠遠地站著,像木頭一樣動也不動。
彷彿受了極大的打擊。
“只是聊了一下我們的差距而已。”宮歐看向她,黑瞳泛冷,“現在我們可以回去了麼?”
“你沒對他怎樣?”
時小念狐疑地問道。
“能怎樣,他值得我動手麼?”宮歐冷笑一聲。
時小念收回視線,對上宮歐的視線,他的眼神冷漠得有些可怕。
也是,他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成熟、理智,要這樣一個男人像個小孩子一樣去吃醋打鬧,怎麼可能呢。
時小念朝向清風的方向搖了搖手,做出一個再見的動作,然後拉開車門坐進去。
宮歐緊接著坐進來,黑眸冷冷地盯著她。
一路無話。
“為什麼要喝酒?”
快要到達畫廊的時候,宮歐忽然開了口,語氣帶著一絲責怪的味道。
“我不想吵架。”
時小念冷冷地道。
“你想說什麼?”宮歐看向她,他是問她為什麼喝酒,她回答他不想吵架?
“你一開口質問我,我就想質問你為什麼要去見莫娜,為什麼和她共處一室,為什麼不去安慰小葵。”時小念看著他道,“但我一問出來,你必然有一堆條理分明的話來堵我,可這些話我都不接受,我們誓必會吵起來。”
她的臉色泛紅,一雙眼楮染著一層怒色,添了幾抹生氣。
宮歐定定地看著她,薄唇抿著,沒有說話。
車子慢慢在畫廊前停下來。
“繼續說教啊,怎麼不說了?”
時小念借著酒氣,連聲音都響了幾分。
他病好以後說話永遠都是頭頭是道,壓著別人一頭,她做什麼都是無理取鬧。
宮歐仍然就這麼盯著她,目光深沉。
時小念推開門要下車,手腕被人從後攥住,她回頭,宮歐盯著她,修長的手指將她握緊。
“幹什麼?”
時小念問,眼楮微圓。
“你生氣的樣子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