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元年,雌雞化雄。六月朔,黑氣十餘丈,飛入溫德殿中。秋七月,有虹現於玉堂;五原山岸,盡皆崩裂。種種不祥,非止一端。
帝下詔問群臣以災異之由,議郎蔡邕上疏,以為蜺墮雞化,乃婦寺干政之所致,言頗切直。帝覽奏嘆息,因起更衣。曹節在後竊視,悉宣告左右;遂以他事陷邕於罪,放歸田裡……朝政日非,以致天下人心思亂,盜賊蜂起。
在楚軒雕刻第三塊雕版的時候,熊巖就拿著第一塊雕版出去了,接著便是沾染油墨開始印刷。
這一波啊,簡直是喪心病狂,實在是幹得漂亮!
這次試探,說不定真的能把大漢朝的底蘊、世家的底蘊給試探出來。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突發事件,往往能考驗一座城市、一個國家或一個組織的真實實力。
同樣是大災忽然爆發,某地上魔都的表現,能震驚世人一百年!
而楚軒這麼一波大炸彈投下去,能炸出多少藏在水底深處的猛龍,真不好說。
但透過各個世家、朝廷的反應速度,卻可以簡單的推測出他們的組織度,推測出他們的相關資料。
甚至還能透過他們事後的探尋手段高效與否、規模大小,來判斷各個世家的基礎行動能力和背後潛藏的底蘊。
這一波啊,就是個深水炸彈,有什麼本事,全都能看出來!
只能說,不愧是楚軒!
就在熊巖誇讚楚軒厲害的時候,皇宮某處宮殿之內,靈帝躺在病床之上,呼吸都顯得很是無力,周圍則是大量的天材地寶。
此刻的靈帝,全靠天材地寶續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天可活。
“大將軍有何反應?”
“大將軍尚未作出反應,但其幕僚袁紹等人卻一直在商議,門口有顏良文丑二人阻隔,我們也不知曉更詳細的訊息。但可以肯定的是,最晚明天,他們一定會拒絕的。”張讓直接說道。
靈帝嘆息一聲,接著道:“皇后呢?”
“娘娘封閉了所在宮殿,除非陛下詔書,否則誰也不見,誰也不聽。”
“協兒呢?”
“今天下午,太后娘娘說自己想念孫兒了,便召見殿下,殿下迄今未回,宮人說正陪伴在太后左右,今天就不回來了。”
“士人呢?”
“袁氏依然是袁基坐鎮府邸,沒有任何動作,而袁紹則是召集心腹,頻繁展開密議,袁術則是聚集了上百名遊俠,意圖不明。楊氏……”
(在漢末三國,一般是喊別人的字,很少直接喊名字,那是非常不禮貌的,對其他人來說相當於受到了侮辱,你要是不給個說法,他就可以直接找你單挑了。
但張讓是宦官,袁術袁紹和他之間的關係本來就非常惡劣,更何況當著靈帝的面,也沒必要給袁術袁紹面子。)
一問一答之間,靈帝就知道了如今的具體形式,僅僅只是幾個呼吸,靈帝就想出了不止一個應對之法,可是正當他打算發號施令的時候,卻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這一次甚至咳出了鮮血。
看著咳出來的鮮血,靈帝呆愣了片刻,張讓則是跪在地上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沒想到,朕已經衰老至此,沒有多少時日了。”
“陛下長樂未央,乃上天之子,定能福祚綿長……”
“若是上天再給朕十年,不,哪怕是五年時光,朕就能削平大將軍的權柄,也能立協兒為太子,更不必弄勞什子州牧。”
“劉君郎(劉焉)以為朕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嗎?不就是想著益州之地有天子氣,想要阻斷漢中之地,然後圈地稱王。若不是朕身體已經不行,早就令人誅殺之。”
劉焉是益州刺史!
劉岱是兗州刺史!
劉虞是幽州刺史!
劉表在未來,也成了荊州州牧。
劉繇在未來,是揚州刺史!
但是奈何姓劉的不給力啊!
“何進以為朕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嗎?可是他鬥得過士人嗎?朕以天子之尊都鬥不過,他憑什麼?憑他的權術還是憑大將軍的身份?不過是與虎謀皮!”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