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說動了,開始隔三差五地在整個西河村鬧,到處得罪人。甚至時有時無的虐待她的孩子,天天往我家跑,還叫其他男人來我家幹活。”
“寫情書是我做的,那一夜情的事情確實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人第一眼看見張南檸躺破廟裡,就確定她犯了不守婦道之罪,還轟動全村的村民,推著張南檸去浸豬籠。”
“我承認自己是嫉妒謝驚瑜,從而做了些壞事,可我沒有那殺人之心沒那個膽,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想把張南檸活活害死的想法,不然我天打雷劈。”
謝文成說完這段長長的一段話之後,頭顱低得跟地一起。
他都說出來了,心中輕鬆了。
做了那種事他被罰鞭就鞭了,他不想害死人。
害死了人手上沾了血,他的科舉之路肯定斷了。
謝母早已經流滿眼淚,一貫嬌弱的溫柔母親,突然間大爆發,衝到謝文成跟前一頓爆打。
“我打死你打死你,我家驚瑜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嫉妒他是秀才,你就可以一再的害他嗎,我好好的一個兒子被你害得有了腿疾斷了前程,我打死你……”
她的驚瑜,她的兒子……
原本有個前程似錦的前程,可都被他人的嫉妒之心給毀了。
為人父母者,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身體健康,無病無災,平平安安。
謝驚瑜出事故那回,是他們二房的噩夢。
他們得知兒子出事了,去鎮上卻被通知兒子有生命危險,搶救了幾天幾夜才度過危險期,人救回來了,腿卻落下了殘疾。
謝父擁著謝母退到一邊,謝母埋他懷裡流淚不止。
謝父看向村長和幾位族老,臉上的蜈蚣疤痕在夜空中顯得異常恐怖,冷沉的聲音毫無溫度。
“村長,族老,謝文成害我兒驚瑜受了汙點,承了罰款,沒了秀才,有了腿疾斷了科舉。我謝家因罰款一事,不得不變賣家中的田產才賠完。”
“謝文成長期在我家兒媳身邊編造是非,害得我謝家在西村裡外不是人,成了西河村的罪惡之家,險害了我兒媳一條鮮活的生命。”
“如此種種,謝文成嚴重觸犯了謝氏族規,望族老們給我謝家,給我兒子兒媳一個交代。”
村民們也都替謝驚瑜張南檸不值。
謝文成那孩子太壞了,你一個讀書人見別人考上秀才,你自個兒不能心下一個嫉妒,就起了害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