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惹出的事,後面收拾爛攤子的人是謝驚瑜,不是你們,我脾氣改如何不改又如何,老子就是這個暴脾氣。”
“我不能出門嗎,我該在你們謝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天到晚做好飯菜給你們吃麼。”
“今日過後,別再指使老子做飯給你們吃,肚子餓了自己動手,別長了一雙手當殘廢。”
謝婆子是第一次被張南檸兇,她心裡氣極了。
原身嫁到謝家,生了孩子,在外面瞎混,謝婆子一直很少理她,不喜歡她是真的。
原身沒懟過謝婆子,沒對她發過脾氣,現在的張南檸,她來到這裡的這段日子,也沒對謝婆子發過脾氣。
謝婆子可能覺得生活好了,手裡有錢了,謝婆子在家裡也沒事可幹,閒出來的毛病。
怕不是見張南檸許久沒發脾氣,覺得她沒有脾氣了。
所以,親自見到張南檸暴力的手段,又那樣懟她。
謝婆子臉上掛不住,頓時不害怕了,“張氏你太囂張了,你是我謝家的媳婦,你不做飯你做啥,讓你做點飯菜你火氣那麼大。”
“我媳婦說的對,她並不欠謝家。”
謝驚瑜從院子裡進來,聲音淡漠而透著淡淡地疏離。
二房沒了供貨生意,謝父種田謝母看孩子,謝驚瑜上山打獵。
有時候,他一出門便是兩三天,不知道他在外頭忙活什麼。
他此次回來似乎變了不少,腿好了樣貌俊了氣質變了。
他雙手負後,高大挺拔,身姿如松,身上好似多了股淡淡地矜貴之息。
容顏如玉,湛然若神,櫻花色般的好看薄唇抿成直線,俊眉之下的那雙好看的睡鳳眸,深邃如潭,只睨一眼,仿若蒞臨秋水寒潭,直讓人毛骨悚然。
明明出身農門,卻好似天生的貴族般,他倨傲,似那重重雪山上的高嶺之花,高不可攀。
謝婆子忽然覺得,眼前的孫子陌生極了。
咋可能會有那樣的感覺,肯定是她看錯了。
三郎咋可能會有高貴之氣,他們是農家人,身上只有農民味。
謝婆子對謝驚瑜的話很不滿,沉著聲道,“三郎你啥意思?難不成你認同她說的?分夥吃飯?”
“西河村沒有哪家是分夥吃飯的,你讓我們謝家在搬家第一天就分開吃,想讓全村人來恥笑嗎?西河村的規定你忘了?”
“你說她不欠我們謝家的,她以前給我們謝家惹出多少是非,她惹出的事我們替她補窟窿,哪不欠了。”
謝驚瑜微垂眸,眼眸睨著手上的戒指,指腹轉了幾圈指上的戒指,淡淡地說。
“以前的事相比我媳婦這兩個月的付出,真正欠的人是謝家。”
他抬眸,看向謝婆子,“阿奶,我媳婦她的付出你是真忽視了,還是,你把她的付出當理應。”
“我媳婦說的對,謝家媳婦可不止她一個。”
他看向馬氏,聲音沁冷,“馬氏,我媳婦喜歡做飯,不是你拿來充當偷懶的藉口,你四肢尚未殘缺,飯你不做活你不幹,整日播弄是非。”
“一天天這麼愛找茬,都是閒出來的,往後你們的飯菜自行解決。倘若你真不想做飯幹活喜嘴碎,不若你便四肢殘缺,縫了那嘴吧。”
而後,謝驚瑜拿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旋轉,道。
“我手上正好有把匕首和針線,你不用考慮了,就現在,縫嘴不如砍四肢來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