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檸長長“哦”了一聲,似信似不信。
這間牢房裡除了他們三人,還有姜梨和那位拿著長槍的紫衣姑娘,她們二人不出聲,就那麼坐在一旁聽著張南檸三人交談。
蹲了一夜,張南檸跟那紫衣姑娘沒交談過,這會兒,她隨便跟人家聊了幾句。
“姑娘,你明明可以不蹲牢,為何不走?”
那紫衣姑娘不回話,躲過張南檸的目光,冷若冰霜,整個人感覺一下子高冷女神入體,跟昨天那個打抱不平的女子儼然兩個人一般。
張南檸,“……”
特麼,裝給誰看呢。
不想回復就不回覆,你那移開的目光含著鄙視什麼鬼。
張南檸垂眸,心裡琢磨著那紫衣姑娘,這個女人很奇怪,昨天她已經同鳳祁霖說不關她的事,鳳祁霖後面也放人了。
結果,這女人偏說她不走,自己做出的事情自己負責擔當,自己承擔是好事,只是,昨晚開始到現在,總感覺那女人對她帶著什麼情緒,莫名其妙。
張南檸起身,來到牢房門檻邊上,雙手抓著欄杆,喊道,“喂,有沒有人,關了本小姐這麼久怎麼著也拿上幾盤酒菜上來吧,我要真餓死了,你們王爺哪還看的到我們被砍頭。”
“哎呀,這看管牢房的人居然全是聾子瞎子,居然還是啞巴,這麼多殘障集於一身,出門就掛了吧,難怪好酒好菜都不給,瞎子聾子啞巴殘障怎麼會做這些事呢,等下見著安王得同他投訴幾句,看牢的工作要不保了。”
張南檸的話音還未落下,遠處傳來了走路的動靜。
謝驚瑜,“……”
黃石金,“……”
姜梨,“……”
臥槽,這樣也行?
隨口說幾句,戳中那些人的心窩就成?
厲害還是你張南檸。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道呵斥的男聲也跟著來,“吵什麼吵,嘴巴放乾淨點。”
一個看管牢房穿著獄卒服的獄卒站到張南檸面前,“剛剛就是你這婦人在說是不是?身在牢房還不清楚自己位置嗎,你們這些人不配吃飯,餓這麼久了現在叫囂些啥。”
“這位大叔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跟你可不一樣,我們靠的是自己的雙手賺錢,用勞動收穫價值,吃飯這事人之常情好嗎,你如果是個鬼,不配的那個是你。”張南檸給了那個獄卒一個假笑,聲音清脆。
她看著那獄卒面色難看,攤手繼續嘲諷道,“這位瞎子大叔,我們幾個靠的是勞動是光榮的,而你?守著這麼一份閒散工作很舒服吧,天天在這裡強搶東西很爽吧,你這種強盜行徑,的確不配跟我們比。”
“我跟你說,我可是死過一回的人,也是世間唯一一個進過地府跟閻王爺他們說上話的人,而且我這個人並不是那種不記仇的。”
“死前不吃上一頓飽飽的好酒好菜,這人死後可是會化厲鬼,其實鬼很可愛的,不過就是要不沒頭啊,要不沒眼珠啊,找人類報仇非常的簡單,鬼氣聽說過嗎,若是你感覺到陰森森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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