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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難産 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第75章 難産 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石陽手下的四海通商會幾乎遍佈整個廣州城, 雖說還不至於到壟斷的地步,但其規模可窺一斑。康熙對地方上的掌控並不薄弱,專門負責通商口岸的官員早早就將石陽的來歷背景和這些年的經歷打聽得一清二楚, 他自然知道石陽此人。

“四海通商會的東家陽姑娘, 便是朕遠在京城也常有所耳聞。”康熙抬手示意免禮, “溫憲特意帶朕來此, 恐怕是你有話要與朕說。”

“萬歲爺聖明。”

石陽起身卻未落座,反而是向康熙行了個大禮,她的脊背繃得直直的:“五年前鄭姓商人勾結外邦往大清輸送毒物, 民女也曾因此物深受其害、深知其毒。若非萬歲爺明下禁令, 廣州城恐怕早已被西洋人帶來的大煙殘害得不堪設想。”

話語是今日在馬車上的時候虞燕和她串聯過的, 但是真正聽石陽說出來的時候虞燕的心中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少年時的嬌生慣養和後面以一己之力支撐整個家庭,最後卻差點淪落花船的經歷到底給石陽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

她對大煙那叫一個深惡痛絕。

“故此, 聽聞二格格提及萬歲爺有意討伐漠西,卻因國庫空虛而有所顧慮, 若皇上不棄,民女願捐資五百萬兩, 助萬歲爺出征。”

五百萬兩這個數目已經比這兩年的關稅都高了,但西北路途遙遠, 糧草的運輸成本極高,先前三準噶爾花了七年的時間, 花費約數千萬兩白銀,這才導致這幾年康熙一直在與民休息增收國庫卻收效甚微。

這樣看起來五百萬兩卻又不算多。

屋內一時間靜了下來,石陽自己心裡還有些忐忑, 生怕自己和二格格盤算的銀子數目多了或是少了。

沒過多久卻聽見上首傳來爽朗的笑聲:“陽姑娘深明大義,朕自然會準你所請。說起來額林珠在朕面前也經常提及海貿,只是這幾年朝中事務繁多, 朕一直騰不出手來處理通商口岸的事,所以才一直有所拖沓。”

他看著石陽饒有興趣道:“既如此,不如朕特封你為”海貿女使”,協助兩廣總督和粵海關的海關監督一同管理海上的對外貿易?”

康熙二十三年的時候開放海禁,那會廣州十三行的商人這樣半官方的阻止專門負責對外貿易,成為大清和西洋商人交易的媒介,中間一度壟斷整個對外貿易。

一直到三十幾年的時候康熙派鄂倫岱去廣州接觸海上貿易的具體情況,後續他才開始鉗制十三行商人的貿易權利,特設海關監督專職巡查,各地總督和巡撫則負責監督本省的海貿事務,協調海關與地方官府的關系。

能掌這樣的權利,石陽自然不會說不肯。

“皇瑪法!”虞燕笑嘻嘻地湊到康熙身邊好奇道,“兩廣總督是正二品官職,那石陽姑娘這個“海貿女使”是幾品呀?”

“女子為官封的自然是誥命,她年紀尚輕又未婚嫁,怎好隨意給她賜誥命?”康熙眼皮略抬,“石姑娘可有心意或是想要婚嫁之人,朕倒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給你保一樁媒。”

此話一出,虞燕下意識地去看石陽的臉色,該說不說這樁保媒來得算是恰到好處,她先前趕著從廣州一路跑到京城就是為了避禍——避開九阿哥要納她為妾的事情。

滿漢不通婚是大清祖訓,她是個未入旗的漢人,自然不在阿哥們納妾的人選範圍內。但是石陽在廣州的生意實在是遭人眼紅,胡亂給她編造個旗人身份也不是九阿哥那種唯利是圖的人幹不出來的事情。

畢竟如果把她納進門,那四海通商會的生意她那位九叔就能全權接管了。

再者若是她嫁的人是個平常男子,像九阿哥這樣的天橫貴胄自然有膽子迫她改嫁,但若是康熙賜婚那又不一樣了,畢竟天子金口玉言,只要康熙在位一日,九阿哥就不敢敢出強搶民女的事來。

難就難在她要找的那個保媒人選——這麼多年下來虞燕對她情感生活的瞭解完全是一片空白,她瞟了石陽一眼。

石陽抬眸看向康熙,她思忖再三還是說道:“家中弟妹年幼,門楣都由民女一人支撐,本就是女戶,故此民女是打算招贅入門的。”明清時期商品經濟發達,尤其是江南一帶,有些富商會透過招贅的方式招取有能力的女婿以擴大商業網路,招贅的現象並不算少見。

故此康熙也只是點點頭,覺得並無不可:“石姑娘這麼說是心中已有人選了?”

虞燕詫異地看向石陽,只見她沉著地點點頭,康熙見狀笑道:“倒不知是何方人士能入鼎鼎有名的陽姑娘的眼?”

石陽簡略說了兩句:“郎君姓張,年紀比民女略小五歲,家中也是從事海貿的,不過是點小本生意,都算不得商戶人家,就是他樣貌上佳,頗合民女眼緣。”

總結一下關鍵詞:年下、顏值高。

虞燕的八卦之心突然就起來了,石陽給她傳的信件中大多都是與遠洋貿易相關的內容,最多就是剛開商行那年她說無意間救了個人,來歷不明但是對海上船隻行動頗有見地,那男子比她年紀還大了快十歲。

後面石陽因為要組建商船出行和那人交集越來越深,兩人脾氣相投,幹脆選了日子結了義兄妹。

虞燕記得那人姓鄭,既然如此,那這位姓張的郎君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婚書落定石陽原本上京前還頗為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就平靜下來,待到康熙走後虞燕一把拉過她的胳膊,搖晃著小聲問道:“姓張的郎君?還比你小五歲,誰啊?”

石陽笑一聲:“是我義兄的養子。”

這下不只是虞燕了,就連本來坐在一旁正塗塗畫畫的溫憲都忍不住擱下了手裡的筆,眉眼間俱是驚訝:“養子?”

什麼叫離經叛道,這才是離經叛道啊!

虞燕眼眸睜得老大,緊緊盯著石陽那張二十出頭的面容想在她臉上找出一些女兒家的端倪,卻見她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確實是養子。”

“義兄撿到他的時候那孩子也就十三四歲吧,那會他就一副骨重神寒的模樣,我義兄那人見到漂亮的男男女女就走不動路,幹脆就撿了他回家作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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