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的身後是一座閃爍著點點金光的八抬大轎,花轎駛過,沿路撒下一股若隱若現令人陶醉清香,那正是天下奇花——天山雪蓮,散發出的芬芳。
迎親隊伍在新郎官的帶領下,浩浩湯湯的繞著整個修羅城巡遊了三圈,最後又停靠在城主府的府邸前。
日近戌時,新郎官滿身酒氣,醉醺醺的推開洞房的大門,但裡面迎接他的卻不是嬌滴美豔的新娘而是凶神惡煞的魔頭。
“嗯?怎麼回事,我都已經成就聖人了,這酒怎麼還會如此醉人?千月你們這的酒可真厲害啊!它叫什麼名字?”
關上房門,李清揚就試著運功解酒,結果沒有一絲作用,便一邊問,一邊左右晃的走向婚床。
“嗯?你不是千月,你到底是誰?我的千月呢?”在李清揚坐到床邊,伸手掀開新娘的蓋頭時,一把閃著精光匕首猛然的刺進他的胸膛,他連忙運功抵擋,向後退撤。
“哈哈…,我當然不是流風千月那個不要臉的騷娘們。”新娘見一擊得手,便掀開了蓋頭,露出一張猙獰可怕,佈滿傷疤,雙眼上翻的醜臉,大笑著說。
哐噹一聲,房門給人一腳踢開,許多人影拿著兵器從外面衝進房來。
“哈哈…李清揚,我們魔教的仙人醉,你可還喝得痛快,喝得過癮。”衝在最前面的一個彪形大漢大笑著問。
“沒用的,李清揚,我們這仙人醉可是一杯仙人醉,三杯神仙倒,剛剛你怕是喝了不下三四壇,就算你是天神下凡,現在也得給我倒。”一個手提狼牙棒身材短小的漢子見李清揚還在掙扎,努力把喝進肚子裡的酒逼出來,諷刺的說。
“你們…你們這麼做,是…是千月的父親,魔教教主指使的?這麼做就不怕羞,不怕天下恥笑麼?”李清揚憤怒的看著他們大罵。
“哈哈…,教主,不不應該是前任教主才對,你死到臨頭了,我就告訴你,流風不惑那個老傢伙,自從上次華山論劍,被你一掌打傷,回來之後就一蹶不振,早就被我架空了,現在我才真正是魔教教主。”一個三角眼,鷹鉤鼻,尖下巴,尖嘴猴腮的中年從人群之後走出,眼露兇光的看著李清揚。
“更可恨的是那個老傢伙竟然在千月的請求下,非但沒有計較你那一掌之仇,還冒著眾叛親離的下場把千月嫁給你。”說到這司馬千忌惡狠狠瞪了李清揚一眼。
接著他歇斯底里的大笑,說:“更可笑的是你,是你李清揚,你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不顧正邪之見,不顧你們蒼虛城的臉面,來到這,來到這修羅城和魔教教主之女風風光光的舉辦婚禮,真是可笑,可笑啊!”
說完,司馬千忌有些可悲的看著李清揚搖搖頭,再得意忘形的說:“不過可惜,可惜的是,這場看起來風光美滿的婚禮竟然是一個陷阱,是一個由我親自策劃的陷阱啊!”
這時,司馬千忌停下來喘了口粗氣,又接著說“你們絕對…絕對會想不到,這場婚禮其實…其實也是實實在在的,不過…不過真正的新郎卻不是你李清揚,而是我…是我司馬千忌,現在…現在流風不惑那個老傢伙已經被我囚禁了起來,而千月…千月恐怕還在…在另一個洞房嬌羞的等著你呢,哈哈哈…”
司馬千忌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激動,激動的幾乎一直是大叫著才講完的。
“好,好,好”
司馬千忌說完,李清揚憤怒得眼睛都要冒出火來,連說了三個好字,再也忍不住,一把拔出插在胸口的匕首,用盡全力的擲向他,再運功使出自創的絕技“眾生皆苦”,一掌打過去。
“眾生皆苦”不愧是李清揚將自己遊歷多年得到的塵世感悟和參透多年的道教精髓揉合在一起創造出的絕世功法,再加上他本身是至高的聖人境界,就幾乎是毀天滅地,無所不摧。
頓時,天地間風雲吒變,山崩地裂,修羅城大半個城主府頃刻間隨之塌陷,化為廢墟。
而這座城主府卻是魔教費盡心思以千年鐵木為支柱,萬年玄冰為牆,玄鐵鐵水澆築才打造成的鋼鐵堡壘,固若金湯,號稱是萬劫不朽。
修羅城裡居住的居民大多是魔教信徒或者是些和魔教十分親近的邪魔歪道,聽到城主府天大的動靜,再聯想到今天的新郎官是李清揚,立馬個個拿出武器,擁向城主府,支援魔教。
“哈哈…,真不愧是‘冠絕古今李清揚’,這一掌可真是毀天滅地,無人能擋啊!我的城主府都快給你打沒了。”從府外又飛來一個司馬千忌,身後帶著無數魔教高手。
接著,他大手一揮說:“兄弟們,給我上,把他給我拿下。”
原來,司馬千忌狡詐無比,擔心李清揚的臨死反擊,就先派了個分身去刺激他,逼迫他,果然,李清揚的一掌不僅把在洞房裡的魔教之人都打沒了,還連帶著削去大半個城主府,看得司馬千忌和埋伏在府外的一眾幫手是心驚肉跳,面色發白。
李清揚打出這驚世駭俗一掌,也已經是耗盡體力,油盡燈枯,再加上喝了‘仙人醉’,就越打越手軟,越來越吃力。
哪裡還經得住一眾魔教高手的圍攻,不一會兒,便遍體鱗傷,支援不住,從空中跌落,給他們擒住,挑斷手筋腳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