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誰?難不成是……
沒多思考,一把小刀投過來,她連忙避開,險險擦過肌膚。農女手裡的小刀一變就是幾把,但是她似乎沒打算動手,身後出現一個人影,一劍斬過去,陳非同樣避開了。
這一避,順便看清出來的人的臉,見到了反擊的手一頓,對方白布遮眼,是本應該和她身體待在一塊的許以?!
許以似乎是被操控,動作有些僵硬。
農女微微一笑:“我是沒空陪你玩了,還是你們自相殘殺比較好。嗯……應該也算不上自相殘殺,一人一魔本來就是敵人。”
農女消失在霧中,陳非有點猶豫,對面就沒有這樣的顧慮,竹杖一挑充當劍,力氣比表面上看還讓人不可置信。
當初見許以,也不太清楚對方修什麼道,現在看來似乎是個體修,力氣大的驚人,這竹杖都要被他折斷了一樣。
但陳非也不是什麼善茬,她只思考了一下便悍然出手,很快就制服住對方,當制住對方的喉嚨時,又有些疑惑了。
這個觸感,粗糙冰冷,不像人的面板體溫。陳非轉了轉眼珠子,下了狠手,但動手時只感覺自己像在砸一塊木頭一樣。
陳非解下對方用來遮眼的白布,仔細觀察,臉是這麼一張臉,可是摸起來的手感卻像木頭一樣,居然不是活人。
那個農女騙了她,但肯定是見到了人,不過……她俯下身來靠近對方的胸膛,裡面“咔噠咔噠”的聲音悶悶響著,是什麼機關嗎?
正打算仔細剖解的時候,她又聽到了聲音,立馬起身,難道那個農女又回來了?
一道身體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屬於陳非的臉出現在她面前,並沒有祂的氣息,是和地上躺著的木頭一樣的東西。
怨氣化為尖銳實體,直直面對過來的傀儡,傀儡側身避開,怨氣化為虛無的一瞬間繞到對方身後,在傀儡即將靠近主人的那一刻,一擊斃命。
看來這裡有很多這樣的傀儡,化作親近之人的相貌,簡直防不勝防。
陳非端詳著傀儡的臉,低頭再次傾聽那齒輪轉動的聲音,手撫上光滑冰冷的面板,縷縷黑霧侵蝕著傀儡身體上細微的縫隙,而後慢慢起身。
那傀儡僵硬的動了動,頂著胸口上的洞呆呆地跪在她面前。
陳非命令道:“去找到我的軀體,把祂帶到我面前。”
傀儡僵硬的點點頭,然後很快就適應了身軀一般,動了動關節手指,一溜煙就不見影。
本來她是打算將自己融入到傀儡之中,在發現融入不進去,只能透過靈力或者黑霧去操控之後,順勢而為利用傀儡去找到自己的身軀。
面對許以的傀儡,自然也是一樣的選擇,她突然開始慶幸自己沒怎麼大力,讓傀儡殘了四肢,不然操控起來估計也是白費功夫。
農女以為無人能操控得住傀儡,到底還是低看了外面的人。陳非走了一段路,又遇到了一個傀儡,沒費多少功夫,就把裡面的靈力給替換。
所以再次遇到許以那張臉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動手,許以靈目剛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差點丟了性命。
“陳道友?”許以皺眉問:“是你嗎?”
陳非挑眉,傀儡會說話嗎?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個可能,她走過去伸手撫摸,感受人的體溫和肌膚,哦,是真人。
許以早在對方靠近的時候就往後退,直到沒顧著後面的路撞了樹,才讓對方有可趁之機,被摸的一張臉漲紅,狠狠拍開對方的手:“陳道友這是做什麼?!”
陳道友?陳非不由得好奇許以的靈目到底是用什麼分辨她們的,是透過靈魂嗎?可是用眼睛看靈魂這種古老之法,司命閣會有記載嗎?
“陳道友?”
陳非饒有興趣的開口:“許道友怎麼在這?”
許以皺眉:“你的聲音……”
“許道友。”另一道聲音傳過來,是許以所熟悉的聲音,是他面前之人應該有的聲音,卻出自不遠處,而非身旁。
陳非的臉從霧中顯現,祂一手拽著一個沉悶的東西,仔細一看,是陳非所操控的傀儡。見到人了,祂微微一笑。
陳非冷著臉,輕聲道出對方的名字:“陳是。”
這名字太輕了,飄不到許以的耳邊,只能讓對方看出口型。“陳非”,不,陳是看到笑了笑,走了過來,把手裡的東西扔到一旁,抱怨道:“亂操縱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可讓我麻煩的很。”
“別亂用我的臉。”陳非幾乎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