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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鋒映興眸

宋餘清拉弓對準女人:“銘宗弟子?”

“是。”

“報上姓名。”

“內門弟子,陳非。”

“你為何要救這個怨女?”宋餘清蹙眉,“你們是一夥的?”

“不是的!”陳是眼眶濕紅,“她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最親近的人了。”

陳是低下頭道:“我與她失散多年,我找了她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她沒有害過人,沒有沾染人族鮮血,她只是被控制了,那些話全是控制她的人所說的,請前輩高抬貴手。”

一時無言。

陳是咬牙,跪了下來,懷裡的人被好好攬在懷裡,祂腹誹道:好你個陳非,闖了禍讓我來收拾爛攤子,居然還睡那麼安穩。

祂低聲道:“求前輩,高抬貴手。”

宋餘清開口了:“你說的被控制,是什麼意思?”

祂低著頭,仗著旁人看不清眼珠轉了轉,閃過一絲狡黠,不過幾下就想好了故事,換了副神情抬頭,淚汪汪的編了個魔族要亂殺,控制怨女動手的故事,提起祂剛剛在陳非那提取到一點記憶中的白袍道人,一旁插不上話的少年也總算能開口,提到此處眼神痛恨傷懷。

幾個人中唯有宋餘清和寧尋生的修為最高,而寧尋生又只聽從宋餘清的話,話語權完全握在對方手中,只有真的騙過了對方才能將陳非如今的身體正大光明的放在人群中,不必躲藏。

陳是又下一劑藥:“前輩若不信,可以探查她是否背負人命,前輩見多識廣,定是有這個能力的。”

宋餘清思索一番,看向寧尋生,對方會意,提劍走過來,殺氣未散,看著像是過來送人上西天,許以和少年都以為是要動手,動身向前,陳是卻未動分毫。

那把劍指向祂懷中的人,許以低聲道:“前輩——”

陳是還是沒有動,看著劍鋒反映她明亮興奮的雙眸,劍尖對著陳非喉嚨,祂呼吸一窒,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要麼死,大不了再來。

要麼活,顛覆天地。

劍停在此良久,利落收回去,寧尋生走回宋餘清身邊。

這一關,過了!

想怎麼騙,之後還不是手到擒來!

陳是趁熱打鐵:“前輩若是不放心,可以讓我來看住她,捆起來,盡管……但她更不願被掌控,傷害他人,她之前冒犯前輩也非她本意,請前輩寬恕,我願代她受過。”

“不必。”

宋餘清松弦,丟去一條繩子:“就按你說的做,將她捆起來,如果你們有什麼心思,她死,你也一樣。”

“是!多謝前輩!”

於是陳非悠悠醒來,便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了,也不算五花大綁,但綁的挺結實的。她躺在自己原本身體的懷裡,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兩相對視,又錯開視線。

陳非坐起來,天仍是明亮,秘境似乎沒有明確的時間分明,沒有黑白交晝,因此很難判斷,一行人走走停停,其間還穿過一個秘境通道,又繞回來才停下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