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道:“你拉著我幹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妹妹不可能會被你們抓住,現在假惺惺的帶我來這裡,又攔著我,是不是……”
那女子道:“好啊,你現在去,說不定被抓住之後關起來,能好運一點見到你妹妹,你以為現在那麼幾個人手你可以輕松打過,實際上都在等著異常從暗處裡湧出,好一網打盡,就算你你闖進去了,又怎麼知道你妹妹到底關在哪裡?”
男子握緊拳頭想打過去,勁風沖到女子臉上,女子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拳頭最終只是無聲的落在了牆面上,他抓住對方的衣領:“如果救不了我妹妹,我譚深懸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女子把對方的手拍開:“繼續往裡面走。”
他們所處的環境陰暗灰敗,沒有一點光芒,地宮規模有些宏大,往裡面走,除了能看見巡邏的守衛,還能看見一些灰衣的人在用工具刨土,刨的速度非常快,仔細看的話能看見那些人豎起的兔耳,不是人族,是妖族。
但是十分奇怪,這些妖族同樣被監督著,只要有一隻妖慢下來就會被狠狠的鞭打,這樣的反常讓譚深懸停頓了一下,女子歸然不動的表情也有了變化。
譚深懸說:“那是你的族人?”他還記得對方的身份也是妖族,似乎還是妖族食物鏈底端的兔族,兔族血脈雜亂,天賦不佳,幾乎沒有任何的攻擊性。
可是他身邊的這位,從她所展現出來的修為和身手來看,完全不符合兔族一貫以來的弱小,反倒像是混血結合所生的異種,有兔族的耳朵,卻有更為強大的力量。
女子似乎咬牙切齒,語氣悶悶的:“走!”
“真是冷血。”
“只有把這個地方摧毀了,他們才能得到短暫的自由,救他們也只能救得了一部分,救不了全部。”話是這麼說,但語氣裡面的自責和憐惜是完全無法掩飾的。
地宮越往裡走,守衛就越多,有很多兇險的妖物十分敏感,他們幾次險些被發現,好在化險為夷,總算到達了地宮深處。
地宮深處是一個大祭壇,祭壇上鮮血淋漓,揮之不去的鐵鏽味讓人聞起來十分的不適,祭壇上刻畫著繁雜的花紋,血順著花紋拐七拐八的滴落到地上,沒有花紋不是鮮紅。
譚深懸心底一陣犯惡心:“這,這麼多血……”絕對不可能只有一個人的出血量。
女子肯定了他的猜想:“這些都是平州消失的人所流出來的血,太多人了,祭壇洗也洗不幹淨了。”
譚深懸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你們,你們妖族到底是想幹什麼?用我們人族的血,用我們百姓的命,到底是要幹什麼?!”
“獻祭,在正午之時,用滿城之血獻祭於妖神,有一定的可能能讓妖神複活。”女子眉目都是嫌棄厭惡。
“妖,妖神……那些,那些不都只是傳說嗎?!”
“對於你們是傳說,對於他們來說,是真的,是最後的希望。”
四族始祖——人皇、仙尊,妖神、魔主。
人皇是人族的始祖,是部落裡的領袖,他帶領人族追尋火,追尋光,是人族最自豪的英雄。
仙尊是世間唯一的仙,修真界緣起衪,卻並非是祂的後代,他留下了很多的修煉手冊,助人得道飛升,延綿益壽。因此人族將兩位奉為始祖,人仙合併共創輝煌。
妖神是妖族的信仰,據說妖神在世時,神獸永存,妖族翻身間騰雲吐霧,堪稱世界的主宰,它存留的子嗣幾乎都是神獸血脈。
魔主是在荒蕪之地所誕生出來的,是魔族絕對的領導者,別看現在有魔君統領,只要魔主一出現,哪怕只是一縷殘魂,都能讓魔族俯首帖耳。原因無他,魔主實在是太強大了,據說所有的魔族最初的先祖都是由祂來點化創造。
四族始祖誕生於天地初間,各安一方,迅速擴大領土之後,要先後消失殞命,其所做出的事件在自族中名垂千古,受萬民愛戴,永垂不朽。
因而各族誠心叩首,四族始祖享萬民供奉,香火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