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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鄉訪古事悠悠

陳非接了按眉頭,問:“怎麼回事?”

“道友話未盡,忽然奔走起來,我沒跟上,如今才找到。”

店家笑嘻嘻地問:“仙長,您來這盯著這幅畫已經有好一會了,一進小店便愛不輝手,您真喜歡,我可以壓個價如何?”

“我在這看了這幅畫很久?”陳非開啟畫作,不敢多看。

店家點點頭:“可不是,一來就相中了這一幅,怎麼叫也不應,可見客人是位畫痴,眼光也是極好,這可是名家畫儒仿照畫尊的《白日雲亭圖》的仿畫,雖不是真跡,也價值不菲呢。”

陳非再次合上畫卷,思考一番,道:“再講講價。”

最終陳非買了下來,依照許以和店家的話結合起來,這幅畫有問題,無臉人的幻鏡也與其有關。

畫中用疏狂的風格草草畫出竹亭,湖邊落花兩三抹醉人的紅,連綿的群山隱出,在湖中倒映出一棵參天大樹。

陳非眼及一跳,這棵樹,好像……因果樹。

“《白日雲親圖》據傳是畫尊成名之作,畫尊於亭中飲酒之際,忽見群山遠黛,春光乍現,水面倒映出一棵龐大挺直的古樹,靈感大發作出此畫”許以小心摸著畫卷邊緣,道“這一幅似乎,是真的。”

畫尊,諱名沈慬,其法寶者闌筆妙筆生花,能令其筆下畫作出現生機,配上其獨特的修煉方法,畫卷能創作出一方天地,在此方天地中,持畫者能號令畫物,為友方增益,將敵人囚在裡面。

此道獨特,後人想效仿畫尊卻不得要領,能畫出活物之人,從古至今也只有這一位。

大道三千,畫尊與曲仙獨樹一幟,創造出更獨特的道路供後人走。

“畫尊的畫能流傳下來的不多,大多自毀封印,其中就有最出名的《桃源鄉》嘶——”許以收回手,指節蜷縮,“怎麼回事?”

畫卷整一面亮起紅色的光芒,裡面的場面都模糊了,悠揚的琴聲傳來,週週卻無人彈奏,聲音是從畫裡傳出來的。風蕭蕭,雨蕭蕭,畫卷飛在空中,大展畫作,琴音變得更加激昂。

“桃源……桃源……”

許以按住陳非手腕:“桃源……這真是真跡……”

“你看得見?”陳非驚詫。

“有很強的靈力波動,很純厚,我聽見了它在呼喚‘桃源’。”許以皺眉,“它說的‘桃源’是傾注畫尊一生所繪的《桃源鄉》,是畫尊的不世之物,所有的畫幾乎都以《桃源鄉》的波動同步,此畫一經出世,必定遭眾人爭奪。”

陳非對這些是真的不懂:“為何?”

“《桃源鄉》出世於畫尊最巔峰時期,畫中是一個完全獨立於人世外的空間,人、物、生靈,都能被存放在裡面生活,與世隔絕。我、我無法全面的形容。只記得司命閣中有相關記載,《桃源鄉》還能聯通畫尊其他的作品,掌控它們,相當於……擁有多個空間,裡面的時間流逝的比外面慢。”

音樂戛然而止,畫卷收起從空中掉了下來,得虧他們找了個無人的街巷角落,不然這樣的異動不知會有多少人發現。陳非一手接下掉落的畫卷,卷軸還微微發燙。

“它有神智?”

許以搖頭:“沒聽說過畫尊所繪之畫生出畫靈,它似乎是聽見我們談及《桃源鄉》才有反應,如果是這樣的話,《桃源鄉》可能真的要重現於世。”

不然這幅出自同一作者的《白日雲亭圖》怎麼會開封回應?

陳非手裡攥著畫卷,思索著這幅畫倒映的那棵樹,這讓她十分在意,樹冠潦草地勾勒出一個黑影,心口不規律地跳動。她問許以:“你的羅盤……能追溯一些東西嗎?”

許以拿出精密的羅盤:“可以一試。”

陳非指尖輕輕敲打羅盤中心,指標開始旋轉,許以凝神推算。

忽然反扣羅盤,抿唇說:“算不出來,你的問題,還是你要尋找的東西,算不出來。從前沒有這樣的情況,我除了聽到樹葉被風吹的聲音,什麼都沒有。”

陳非嘆了口氣,心中已有成算:“我們在城中先待著吧,我要等人。”

許以點點頭:“那這幅畫……”

陳非丟進儲物袋裡:“我收著。”

她之前已與陸蕭兩人通訊,約莫這兩日就能來到丹溯城,如今細想,丹青篁故居被封印,沒有後人守護,她找到了也沒有一半的成算開啟。

陳是掌握著彌生的動問,暫時不必防備那麼多。

蛟蟒慢吞吞爬了回來,陳非撈起它像擰絲帕一樣將它擰成麻花,怨氣被擠了出來,她把蛟蟒拋開,讓擠出來的怨氣變成一個小小的人偶,正面看還挺壯實,側面看像紙人。

陳非戳了戳小人,下達命令:“去,跟在許以身後。”

小人點點頭,從桌子上跳下來,飄來飄去,躺著到達地面,才直起身體朝門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