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弓名,七劍散
“你——再說一遍。”陳非神情奇異,“魔主讓我什麼?”
鬼面道:“魔主知你身份和來源,知你不堪受人族情緒汙染,於是令我等遇見你,向你招賢納士。你看,這些人族表面上說什麼廉恥禮義、順從天意,實際上不該的一樣也不少,有些剝了人皮其實和我們沒什麼兩樣,甚至我等自愧不如。”
陳非盯著鬼面,一言不發。
“說起來我也剝過他們的臉皮,想看看內裡的心肝是不是黑的,可惜……”鬼面聳肩,“紅的,我挖出來還跳了一下,全被我喂給那些失敗的低魔種,因為他們的血太臭了。”
陳非眼皮一跳。
“人族的愛太薄淺了,恨卻是生根於心,以至於你變成現在這樣,一身類似魔氣的力量,要是被那些修士看到……”
鬼面留了個尾巴,又問:“怎麼樣?要不要來我們這裡?”
陳非終於忍不了冷笑一聲,道:“我這副模樣難道不是拜你們所賜嗎?借用天道法則的力量鑽空子,天災人禍,將人界攪和得生靈塗炭,意識失衡。怎麼好意思站在我的面前,談及此事?”
鬼面眼珠轉了轉,道:“這麼說,就是談崩了嘍。”
陳非揮刀過去:“要我臣服你們,做夢。”
重劍輕松擋下:“可惜,我們魔主不滿意這個答案。”
兩人對打起來不分上下,主要是陳非的刀始終難以對抗更高的武器,重劍一股陰邪之氣對刀身侵蝕,陳非用怨氣附在刀身上方才避免落個刀身折損的下場。
鬼面將重劍耍得大刀闊斧,十分輕松。這也正常,魔放弱肉強食是擺在明面上的,勝者為王,敗者為食,除出生的資質外,能成長到魔將級的,無一不是身經百戰,從血海屍山裡走出來的。
但陳非也不是吃素好欺負的,蛟蟒的怨氣湧入她的身體,讓體格和能力成倍增長,重劍劃在她身上,分毫未傷。
“嘿!有點意思。”鬼面道,“刀體雙修,不知道肉會不會更鮮一點呢?”
陳非一個回身掃堂,刀插穿鬼面掌心”那就來試試啊。”
兩者激戰,鬼面那張面具興奮又激動,咧嘴哈哈大笑,張大嘴時裡面交錯的獠牙能把人骨啃得咔咔響,一下子咬住陳非的肩膀,被對方用怨氣貫穿嘴巴,滿口碎牙鮮血。
刀尖一滯,輕易刺穿鬼面胸膛,對方卻哈哈大笑,低聲說:”我說過了,類似於魔息的力量,對於那些修士來說……”
一股強風撕碎霧氣,鬼面猙獰的面孔變化成清秀的人臉,眉宇間卻邪魅之氣橫生,生生破壞了這副容貌:“非常致命。”
說罷,一掌打在陳非肩口,陳非立馬將他踢開,那人在地上滾了幾圈,吐了血,就此絕氣。
陳非還沒聽懂鬼面說的話,便聽見身後驚悚的叫聲,回頭便見陸陸續續的修士趕來,一個個臉上或恐懼,或仇視的面孔。
一瞬間,陳非什麼都明白了,難怪鬼面突然變成了人族,合著搭了個臺子做戲的!
她差點氣笑了。
彌生的出現是最後的審判:“此人已入魔,傷天害理無可救藥,當罪不容誅。”
陳非咬牙,彌生!!!
好好好,喜歡玩這種,也別怪她不客氣。陳非藉助怨氣搖身一變,幻化成剛剛那個魔將,模仿著對方的語氣:“呵呵呵呵呵,虛偽的人,無論變成什麼樣,底色還是如此。”
有人認得這身皮囊:“是魔族的魔將——麒!他居然會在這裡,難道、難道這裡的陣法已經對他們不起作用了?!”
陳非順勢嘲諷他們:“就這麼幾個破陣法,還想攔住我的路,痴人說夢,這麼多年了你們人族除了狂妄自大,真的是什麼都沒變。”
彌生冰冷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陳非這反應太快了,完全不按照搭好的草臺班子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然被對方抓住了主動權。
陳非注意到她的視線,無論是皮囊還是靈魂都揚起一抹笑容,盡情的嘲笑她。
彌生下令道:“抓住她,生死不論!”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