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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關算盡反誤卿

機關算盡反誤卿

雪山之巔永覆白雪,它所處的地段正是日月交替的位置,天山弟子在山中修行時常得見日月同輝的美景,靈氣充沛,於修行大益。

其中,天道使者所居住的殿宇觀景最佳,從殿宇高臺也能觀望人魔兩界,俯視眾生。

無論是人間紅塵,還是地獄深淵,既波及不到天山殿宇,也映不入使者視線。

殿宇高臺常擺放著白玉棋盤,透澈極品的黑白兩玉被打磨成數粒棋子,擺放在棋盤上,雙方殺得不相上下。

彌生從殿中出來,只穿輕紗,日與月的光照在紗衣上流光斕彩,恍若神人。

她的手執起白棋往前一下,手腕以上被綁上繃帶,脖頸也是一週圈潔白的紗布。

彌生跪在高臺上,道:“使者無用,自形慚愧。”

日月同輝得更加奪目,彌生接受它們的光彩,臉色肉眼可見的健康紅潤,身上的紗布垂落,露出細膩暫白的面板,陳非給她身上的創傷不再。

“彌生對天起誓,與禍世之人不死不休。”彌生抬眸,“謹遵天令。”

驚鴻廟外

陳非心跳驀的慢一拍,心底生起一絲不安,被很好掩飾住。

出來才發現,驚鴻廟處在山腰上,往下是廢棄荒蕪的十裡鎮,沒有人煙。

周遭的樹木半禿不死的,沒有生機,地面坑坑窪窪,草被東一塊西一塊,十分不美觀,灌木叢倒是不少,可能是在荒蕪的山中襯得它長勢不錯。

“這也太荒涼了。”陸蕭腳下踢了個土塊,黃沙在底下。

的確,陳非在十幾年後醒來的那座荒山,和這裡比起來都不能算作荒山,頂多是人煙稀少。

陳非避開那些坑窪地,道:“這裡大約靠近邊境,處於人魔交彙近帶,時常受侵攏,又連年戰亂,山體都受損嚴重,那些鎮子就更別提了,先祖舉家搬離故土,十裡鎮就此荒敗無人,像這樣的村鎮有很多。”

戰爭總是最殘酷的,它逼著故人離開家鄉,故人不清楚能否在餘生再回一次故鄉,也不敢奢求,多少人流離失所,又有多少人失去健康幸福。

地上坑坑窪窪的洞,是故人離開時流下的淚,磕磕碰碰,在搖搖欲墜的亂世之中,尋求安身之所。

許以在這樣的地形很難走路,連著摔了幾次,陳非扶住他,領著他避開坑洞。

遠處傳來狼嚎,一聲比一聲強,四周不斷有回響。

陸蕭皺眉:“這山裡有狼?”

陳非仔細聽辨:“叫聲不太對勁。”

三人連忙順著聲音過去,剛遠遠見到人影,便聽見慘叫聲。

再靠近些,陳非瞳孔顫動,便見兩匹高猛的狼撲向紫雲,她抓住陸蕭的袖子,失聲道:“救她!”

陸蕭長槍甩過去,將兩匹狼的利齒打碎,一擊斃命,圍攻紫雲的共四匹,被他一人殺了三匹,剩下一頭狼見勢不妙溜之大吉。陸蕭轉身,對紫雲伸手:“你沒事吧?”

紫雲懵了一下,忽然亮了雙眼,連忙起身越過陸蕭,抱住陳非:“陳非!你這個不省心的玩意,擔心死我了!”

陳非差點被撲倒,陸蕭收回手檢視另一個人身上的傷。

還好,沒死,就是肩口被咬下一大塊肉,正流著血。

陸蕭拿出藥粉上藥,又止了血,把人晾在一邊。

陳非被揪耳朵捏臉,上上下下全看一遍,又反著轉了一遍,紫雲還是發現了問題:“你的修為呢?我怎麼一點也感受不到你的靈力了?”

陳非啞然,好一會才道:“出了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