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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盡出扭乾坤

底牌盡出扭乾坤

天地在那一刻失色,所有的一片都是朦朧,緊接著,一點白光不斷不斷變大擴散,陸蕭聽見類似於蟬鳴的聲音,不斷雜亂無章,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聾了,因為他什麼都沒聽見。

風流破開領域,推向世間,所有生靈、種族,那一刻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力。

……

“紫雲!”

她被拉開,魔族的武器在她身後險險避讓,同族的鮮血濺在臉上,不同樣貌臉上都是相似的神情,莊嚴肅穆,視死如歸。

紫雲強迫自己把心中越來越大的洞忽視掉,繼續投入戰場。

天上下起驟雨,順著屋上漏洞滴在神像臉上。

因果樹下

天地齊亮,陸蕭終於聽見了聲音,電流一樣的。

電流?糟了————

長劍從光芒中飛出,一劍刺穿他的胸膛,正中心頭,天道法則走出來,身上多處傷口正涓涓流血,傷口頑強地癒合不了。祂喘息著,眼神冰冷道:“能逼成這樣,爾等有點本事。”

陸蕭那雙眼眸逐漸失去光彩。

祂居高臨下的俯視,問:“為何非要忤逆天命?”如同長者對頑劣的小輩失望的疑問。

陸蕭眼眸一動,回光反照般大聲喊叫:“我去你的死天命!老子的命是老子自己的,除了我以外,我死也不認你這他爹的狗爛命!老子不是什麼鬼‘主角’,不是什麼‘陸蕭’,老子就是自己!就是我自己!”

他破口大罵,像是要把這一生的憋屈全發洩出來,全都轟炸出來,毫無形象可言。

到最後,他仰天大笑,用盡所有力量給對方豎起中指:“我叫路任秋!老子是路任秋,不是什麼,什麼……”

在生死一瞬,過往種種如走馬燈花般。

陳非,你最好給老子贏……

天道皺眉,有點失望和索然無味的伸出手,要把陸蕭挫骨揚塵,一頓,錯愕的盯著另一邊。

陳非懷中摟著陳是,周身圍繞著怨氣,源源不斷,形成能量旋渦,淡金色的光圈籠罩在她身上,遠方再次傳來一聲聲莊嚴神聖的鐘聲,讓人心神一震。

“居然在這種時候歸位——”

陳非的傷口開始癒合,背後浮現黑色的人形虛影,臉頰爬上複雜的花紋,眼眸金燦。

天道法則甩鞭過去,兩人分離,陳非將手放至胸口,祂眼睫輕顫,看向陳非:“東西在爾手中。”

陳非沒有回答,從胸口扯出一把通身漆黑的丈刀,紋理在光線照射下顯得異常美麗,透露著不詳,彷彿能聽見世間的苦怒嗔恨隨著它的出世而環繞在耳邊。

“世間愛恨別離,七情六慾,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凝聚成法則,也凝聚成武器。”陳非緩緩將刀尖對準祂,“然而,天地傾覆,平衡失調,如今,除了怨恨恐懼,再也沒有了多餘的喜怒哀樂。”

天道法則道:“人族渺小,你何必豁出性命他們,他們也未必知恩圖報,寥寥幾句就被哄得自相殘殺,實在沒有存活在這個世間的必要。”

“你錯了,我拔刀相刃,並非為人族。而是人族滅亡,我即亡。”陳非揮刀:“我不為他人,我為我自己。”

天道法則冷笑:“你手裡拿著原石,一樣會死。”

“是啊,但也不一樣,被迫的消亡和自我選擇走向的消亡,我向來選擇後者。”長刀切到彌生肩口劃過去,鮮血濺在陳非臉上,她眉目冷靜自持,“‘人皇’‘仙尊’,還不出來!”

傷口沒有癒合,天道法則捂住流血處,卻聽見一聲尖銳而痛苦的叫聲,緊接著祂發現尖叫聲從祂口中喊出來。

是彌生,她未蘇醒的魂體承受不住意識崩盤的撕裂,無意識尖叫起來,悽厲、驚恐。陳非從她肩膀劃到腰腹的傷口發出璀燦金光,有什麼東西正在破土而出,拉扯間天道法則死死捂住那道傷口。

“休想,你們休想分離開!”

雷劫降下,卻不是劈向陳非,而是天道法則自己,陳非眼皮一跳,立馬奔向因果樹,腳踝被暴力往後拉,又離因果樹幾裡再次被甩到地上。

天道法則以雷霆自擊的電流為鎖鏈,遏制住身體和精神意識的惡化,臉上陰寒:“你想要去哪啊””

真難纏。

陳非幾乎咬碎後糟牙,真是不公平,她計算好的致命一擊被天道法則輕松化解,難道這就是主宰法則和輔位法則的差異?還是因為比她先出世的優勢?

在這場驚天大戰中,沒人注意到一小團黑色怨氣緩慢移動爬向因果樹,它緊貼地面,幾乎和焦黑的地面融入。

它穿過裂縫,化作人型,似男似女,並沒有特定性別。

事實上法則都沒有性別,只有用意識暫時附身他人才有明確性別,陳非把一半魂體塞進身軀,另一半——陳是則繼承法則的形態,可以變幻成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