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傲地昂首，腳下踏著流淌的血液和火焰。

“我從一開始就說了——”

“正義會在終點等待所有人，我就是你的報應，凱多。”

“正義？嗚啦啦啦啦！”

“乳臭未乾的小鬼，你居然還信【正義】這兩個噁心人的字眼嗎？”

“我在為【正義】浴血奮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正義！？”

凱多年輕的時候，最開始也不是海賊，而是捍衛國家的戰士。

然而，46年前，沃卡王國的國王卻為了世界會議的參與權將凱多出賣給了海軍。

從那時候開始，凱多的正義就消失了。他的理念轉而變成了發動戰爭，讓一切重新洗牌。

“我為國家征戰了不知道多久，到頭來卻像一個喪家之犬一樣。”

“離開自己的家鄉後遭遇了那麼多不公，有誰來為我聲張【正義】！？”

“這種虛假的正義，不要也罷！”

凱多看向瑪麗，肆無忌憚地嘲諷道：

“更何況，一個天龍人的奴隸，也敢妄稱正義，就更讓人發笑了！”

“這就是你肆意踐踏別人生命的理由嗎？”

瑪麗的語氣忽然變得深沉，她用自己滾動著咒文的眼珠盯著凱多。

“哼，我要追尋真正的自由和平等，就必然要撕開這些愚蠢正義的外衣。”

“簡直是愚蠢至極。”

瑪麗不屑地打斷了凱多的自述。

“將自己的慾望加諸在弱小之人的身上，也配拿這種高大上的理由來給自己當遮羞布了嗎？”

“心懷正義之人必須要有一顆高潔的內心，否則，就會漸漸墮入深淵之中，最後成為邪惡。看來凱多，你的內心根本不夠純淨啊。”

“那又如何？”

凱多駁斥道：“至少，相比起禍害整個世界的世界政府，我也就只是讓和之國糟糕了些罷了。”

“區區的正義，淪落到和你們口中的邪惡相提並論的程度，這難道還不夠諷刺嗎？”

“誰告訴你我是世界政府的正義了？”

瑪麗挑眉看向凱多。

凱多聞言，也微微眯起了眼睛。

“嚯？”

“我的正義，就是我的正義。隨心所欲的正義，才不是世界政府口中的那套東西。”

瑪麗擼起自己額前的紅髮：

“和你不同，凱多。無論是殘忍、嚴酷還是折磨，我也不會低頭、不會動搖信仰。我將寧願帶著對正義的全部信任去死，也不會在屈從和拋棄神聖原則下苟且偷生。”

“即使這種荒謬的夢想是錯誤的？”

凱多嗤笑道。

“不，不會錯。”

瑪麗輕笑一聲，將暮色橫在身前，隨後刀身一正，指向地面。

“我的信仰絕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