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有些驚訝,不過馬上又皺眉道:“不過的確聽聞,天魔老人對外宣稱,顧錦年是他徒兒,只是我等都以為,是顧錦年有仙靈根,所以才起了收徒之念,顧錦年並沒有答應。”
“倘若這件事情,當真與顧錦年有關,那的確可以做一做文章。”
“只是,如若顧錦年當真與天魔老人有關的話,我等這樣去做,會不會惹來天魔老人的報復?此人生性古怪,殺伐果斷啊。”
南山寺主持如此說道,言語之中對天魔老人還是充滿著顧忌。
“不用擔心,我等已經查清楚天魔老人為何要幫顧錦年了。”
“並非是顧錦年的師父,而是他欠顧錦年一個因果,為了償還才會選擇出手。”
八怨神僧卻顯得不以為然。
“神僧,這話不太可靠啊。”
南山寺主持覺得有些怪異,忍不住出聲。
“沒什麼不可靠,你好好想想看。”
“天魔老人是何許人也?準第七境修士,而且他修煉的魔功,非同小可,關鍵時刻可踏入第七境。”
“這樣的大人物,即便是顧錦年有仙靈根又能如何?他見過的天才會少嗎?怎可能獨鍾顧錦年?”
“不過他應當是需要顧錦年幫忙,欠下一場因果,天魔老人雖生性兇殘,可也算是有恩必報,幫顧錦年出手一次,並不算什麼大事。”
“倘若當真是顧錦年的師父,又何必去扯謊?為了什麼?故意讓人找顧錦年麻煩?”
“這又有何意?他想要殺一個人,很難嗎?”
“這不符合道理。”
“所以天魔老人只會幫顧錦年一次,可能念及舊情,如若逼顧錦年太緊的話,還會選擇出面當個和事之人罷了。”
“不需要太擔心,魔道中人,雖然喜歡出爾反爾,但天魔老人,如此境界,應當是言出必行,說只幫一次,應當只幫一次。”
“再者,當真翻臉,佛門難不成怕一個魔修?”
八怨神僧說的十分自信,一來他覺得天魔老人沒有理由幫顧錦年兩次,二來佛門也不怕天魔老人。
所以勝券在握。
“確實,還是神僧想的周到。”
“不過,敢問神僧,這次過來,您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只是讓顧錦年承認錯誤?亦或者是度化顧錦年?”
南山寺主持詢問道,也很好奇八怨神僧這趟過來是為了什麼?
“兩件事。”
“一來,將這件事情公佈於天下,想要度化顧錦年是不可能的,但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必須要讓天下人知道,顧錦年所作所為,如此一來,我等就可以趁此機會,在大夏境內多建下寺廟。”
“二來,上行密宗欠匈奴國一個天大的因果,匈奴王找我上行密宗幫忙,希望將曾經入侵大夏十二城主犯屍骨帶回去,立長生牌,為他們燒香祈福。”
八怨神僧道出來意。
“立長生牌?”
“神僧,這萬萬使不得啊。”
“大夏與匈奴國議和之時,匈奴國只是提出要讓大夏王朝修改史書,顧錦年都不答應,他畢竟是鎮國公之孫,痛恨匈奴人,所有的主犯已經被凌遲處死。”
“倘若神僧您親自出面,索要屍骨的話,顧錦年絕不會答應。”
南山寺主持認真說道。
他知曉顧錦年的脾氣,畢竟在大夏境內,很多訊息他第一時間就知道。
顧錦年連史書修改都不答應,對方開出那麼多條件,顧錦年都不理會,現在要拿走那些主犯的屍骨,還要給他們立長生牌,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聽到這話,八怨神僧目光更加平靜道。
“沒有什麼答應不答應的。”
“此番老衲敢來,就是做好了一切準備。”
“老衲入京之前,已經聯絡了幾位故友,他們會幫我處理此事,無論顧錦年答應還是不答應。”
八怨神僧並不在意,給人一種他並不是來與顧錦年商議的,而是來通知顧錦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