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牧趁著沒人,從二樓翻身而下,逃離了巡察司。
路上的行人看著這一幕皆是有些震驚,一名老人前來詢問,“小夥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齊牧擺擺手拒絕了老爺爺關心,他現在得趕緊離開這裡,相信木宏志很快就會察覺到他的逃跑,到時候再被他追上就來不及了。
齊牧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一切都恢復了往常的模樣。
一樓司長辦公室內,木宏志端坐在位子上,靜靜地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突然他察覺到一股能量的波動,意識到禁錮齊牧的藤蔓被掙脫之後,他卻並未叫人追捕,反而露出一抹不被人察覺的微笑。
“這小傢伙很有意思,掌握了魔能,還能夠知道夢魘者的名諱,難道說聖教之內有奸細?”
但思慮片刻之後木宏志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夢魘者的事情算是機密,除了真正屬於聖教的核心人員,其他人怎麼可能知道夢魘者的存在。
木宏志搖了搖頭,望著街上熱鬧的景象,口中呢喃:“這裡很快就將不復存在了啊!”
齊牧離開巡察司之後,逃到一處昏暗的小巷,這裡是北海城最南邊的一處破敗的巷子,常年無人居住,但北海城內的乞丐卻自發的聚集在這裡。
興許是他們不受待見,所以逃到了這裡,其他域的規則是如何齊牧並不知道,但他知道大夏域的法律。
乞丐是不被允許存在的,但興許是因為人數太多的緣故,巡察司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他們不被巡察司的人抓到在大街上乞討那就無事。
可如果被抓到了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關到鎮域關內,要麼發配到前線去做誘餌。
誘餌,意思就是引誘敵人,但這些乞丐的命在前線通常都是不配當做人看待的,他們甚至比豬狗還要卑微,低賤!
而這條昏暗的小巷內,啤酒瓶子散落在地上,還流著些深黃的液體,不知道是酒還是尿液,
數十個乞丐靠著牆壁躺在地上,他們看起來衣衫襤褸,而且這裡夾雜著一股腳臭和汗臭的味道,這種感覺令齊牧十分的不舒服。
可他無處可去了,整座北海城只有這個地方不在巡察司的監管之下,他還不能被木宏志抓住,雖然這裡是夢境,但齊牧知道,一旦被夢魘者抓到可乘之機,那麼自己就會在這裡死亡,在夢中死亡也就意味著他將永遠不會甦醒,成為一個活生生的植物人!
所以齊牧只有暫時躲在這裡,尋求機會。
可令他苦惱的是直到現在為止,夢魘者沒有露出絲毫的痕跡,讓他什麼都無從知曉。
夜幕就快要來臨了,齊牧坐在骯髒的路上,也顧不得此時身上沾著的汙垢了,之前中元節的時候,就是在夜晚異變開始了,他也失去了他最好的夥伴們。
齊牧嘆息一聲,決定先將顏妍等人救出來,雖然這是在夢境之中,但齊牧和夢魘者都不過是這裡的旁觀者,夢魘者沒有改變夢境的能力,否則齊牧早就在祂的掌控之下了。
換句話說,齊牧和夢魘者都是被臨時插入進來的,他們各自為戰,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機會殺死對方。
可現在齊牧連夢魘者的影子都沒抓到,更不用說其他事情了,
而救出顏妍的最好時機就是異變開始之後,那時候全城騷亂,木宏志也會露出他的真面目,到時候巡察司空無一人,自己便可以順順利利地將他們救出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當漆黑的天穹頂在人們的頭頂,他們殊不知之後會發生些什麼。
齊牧找了一個地方偷了些乾淨的衣物,頭上戴了頂黑色帽子遮掩住自己的面龐,他走在大街之上,居然看見一處牆壁之上貼著自己的通緝令,畫像之上正是自己。
齊牧瞳孔放大,楞楞地注視著這一幕,周圍還有著許多不知情的居民圍在畫像之前。
一名巡察司的人向人群高聲吶喊道:“殺人兇手齊牧,現在就在北海城之中,誰能提供關於此人的線索,巡察司獎勵十萬大夏幣,若能活捉此人,五十萬大夏幣!”
人群之中出現一陣騷動,他們紛紛驚歎於巡察司開出的高額懸賞,一時間也議論起來這齊牧究竟是何人。
人群中的齊牧隱匿身形,用袖口遮住自己的嘴巴,向另一邊偷偷走去。
殺人犯?這恐怕是木宏志那個老頭子給我裝的罪名,不過是想把我抓回去罷了,可令齊牧疑惑的是,木宏志的能力他是見識過的,以他的這般本領恐怕很輕易地便能找到自己。
雖然齊牧掌握魔能的力量不久,但他深知這種力量的強大,沒準木宏志就能透過他的力量波動找到自己,畢竟如今的北海城內掌握魔能的就只有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