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自古以來都是一門很血腥的學問。
有人喜歡一招斃命,割破對方的喉嚨啊,刺穿對方的心臟啊什麼的。
有人喜歡折磨死對手,用利器絞爛敵人的腸子,讓他慢慢失血致死。
馬丁的做法更像是兩者的中間點。
地精派利的瞳子驟然縮小——伴隨著風被切裂的聲音,明明是一把‘短劍’綻放出來的劍光,看上去卻像是有無數閃耀著寒光的尖刃向自己砍來。
暴烈的劍光一掠而過。
那種驟然失去了對身體其它部位感知的失落感,讓派利知道他已經死了。
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心完全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以及內心的憤怒,現在他心中所有的只是對馬丁那種壓倒性的威嚴感的恐懼。
眼前這個身穿皮甲的人影用他那好似燃燒起來的黑色雙眸俯視著視界已經跌落到地面的派利,以輕蔑的口吻說道:“螻蟻一樣的傢伙,下次在現實世界中見到你,我還會宰你一次。”
派利非常驚愕地發現,自己沒有立即失去意識。或許是自家主神對他靈魂的保護,讓他承受了更多的心靈折磨。
他綠色腦袋上的眼珠子努力地向上仰視,卻只見到一隻寬大的靴子從‘天’而降。
在靴子的邊緣,他又看到了馬丁的眼睛。
不知是否錯覺,他彷彿看到了那雙黑色的眼眸似乎變成了紅色?
馬丁的話語聲再次在派利的心靈中迴響,那是更加接近於靈魂之音的聲音,傲慢而充滿了捨我其誰的無上霸氣:“你沒有看到我的資格。螻蟻就要像螻蟻一樣,只要趴在地上低著頭去死就可以了。”
然後,派利完全失去了意識……
此時此刻,周遭寂靜無聲。
連地精帶戰狼,全被一招分屍了。
頭顱、脖子、軀體、上臂、前臂、手掌、大腿、膝蓋、小腿、腳踝……
本應該胡亂散落的肢體,全在摔出去之後,依照順序,大體上排出一個人形和一個狼形。
這簡直像是一堂糟糕的解剖課,解剖老師順著關節解剖示範給大家看。
當然這不是解剖課,馬丁更像是藉著這個機會,向他們展示自己劍術的精準與力度,震懾他們。
看著瞬間被分屍的地精和戰狼,每個觀戰者都有種誇張的感覺——無法戰勝的。
想都不用想,每一個人的直覺都在告訴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是無法戰勝的。
明明有著徹底凌駕於蛆蟲級參賽者的可怕劍術,卻一直以弩兵的姿態示人,直到最後,才露出最鋒利的獠牙。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瞬間d住全場吧!
馬丁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所有人——我可以仁慈,我可以妥協,但核心利益,我絕對不會出讓,我就是要當最後勝利者的,誰有不服,可以出來!
馬丁收劍入鞘,一面風輕雲淡:“現在,我想我們可以討論一下八強的排名了。”
世上總是不缺乏腦殘的,馬丁這一手,居然還會被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