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萬幸。”高幸的手掌有些擦傷,她需要快點回家上藥。
跨上腳踏車,正準備離開,青少年叫住了她,“我們見過嗎?”
高幸盯著他的一雙碧綠的眼眸,篤定地說:“沒有。”
青少年挑眉,“行吧,我想我應該會記起來的。”
到公寓後,尾椎骨的疼痛後知後覺地襲來,高幸捂著後腰齜牙咧嘴,“以前練舞也不至於摔一下就成這樣吧。”
很快,這股疼痛蔓延到了心口,高幸猛地抓緊胸前的衣衫,大口喘息著,背脊滲出汗水,她加快步伐進了電梯。
進到屋子,她連早餐都沒來得及放下,迅速沖進臥室,從床頭櫃裡掏出一瓶藥,倒了幾顆在手中,幹嚥了下去。
一杯水遞到了她面前。
“謝謝你,小笛。”
“高姐姐,你生病了嗎?”小笛指著藥瓶說,“媽媽說生病的人才會吃藥。”
高幸把藥瓶丟進櫃子裡,牽起小笛的手,“一點小病,沒事的。”
“小笛也有病,小笛以前的同學們都說我笨,腦子不好。”
“沒有呀,姐姐覺得小笛很聰明的。”
高幸把她帶到餐桌前,“姐姐買了小笛最愛吃的早餐。”
“謝謝你。”小笛一字一頓地說。
盡管她的普通話還是分不清四個聲調,但已經能記住簡單的詞彙了,比高幸想象中要好。
“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陪小笛呢?”小笛吃得滿嘴都是黃油。
高幸給她沖泡完奶粉,擦擦她的嘴角,“後天就回來了。”
小笛的父母都是移民的華裔,做著對外貿易的工作,經常出差,高幸為了省住宿費,就住在他們家照顧小笛的起居,順便教她中文。
他們家還有個長子,在哥本哈根大學念書,所以一家人的房子也租在了哥大附近。
“哥哥說今天下午要接小笛出去玩,高姐姐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高幸簡單做了個三明治作為自己的早餐,一口咬下去,溏心蛋的蛋液混在沙拉醬中,口感綿密,但高幸此時吃不出來任何味道。
“哥哥什麼時候來接你呀?”
小笛看了下她的兒童手錶,上面還保留著哥哥李聽墨發來的訊息,“一點鐘。”
“那你哥哥要來吃午飯嗎?”
“我問問他。”
小笛撥通了李聽墨的電話,“哥哥。”
“喂小笛,怎麼了?”
“你中午要來吃飯嗎?”
李聽墨似乎在外面,四周夾著些許嘈雜的人聲,“中午哥哥要和朋友一起吃飯,吃完來接你,對了,高幸要一起嗎?”
小笛看向高幸,眨巴眨巴眼睛。
高幸對著她的手錶委婉拒絕:“小笛的哥哥你好,我下午還有些事,就不去了,你和小笛好好玩。”
她到現在還沒見過李聽墨,兩人說話都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行,麻煩你這段時間照顧小笛了。”
“應該做的。”